“我师父,”柏青山霍地睁眼,“我师父?”
“奇怪我怎么知道你有个师父?”杨树冷笑一声,“柏青山,你的什么事我不知道?你真以为你被个烂人造谣威胁我一无所知?他拿那堆破画缠着你、逼得你没地方去,后来为什么突然就不找你了,难道真是他良心发现?”
柏青山无言以对,怔怔地看着杨树。杨树的眼离他太近,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两个柏青山。
就在这一霎,许多过往岁月里的细枝末节像电流从脚心冲到头顶,柏青山挣出一条胳膊挂住杨树的脖子,费力地凑了过去。
杨树虎着脸,感觉柏青山啄了啄他,很小心,又像小动物一样轻/((舐))/他的耳垂。他明知道这是示弱的手段,动作还是慢了下来。
“小白眼狼,柏远山骂你也没全骂错,你就是个没心没肝的妖精!”
杨树现在完全可着柏青山喜欢的节奏来,但心里还是气,说出的话依然带股狠劲。
“这世上怎么有你这种妖精?清秀漂亮像个小女孩,头一回见你我就移不开眼。后来等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是个男孩,心里又气又烦,躲了你半个月实在扛不住了,想见你想得发疯……”
柏青山笑了一声,眼睛弯弯亮亮。杨树立马俯低来了两下重的。
“笑,心里得意吧?我再说点能让你更美的。那天去找你前我就告诉我自己,不管你是男孩女孩,不管以后是个什么样,我在你身边一天就对你好一天,绝对不让你受委屈、遭欺负。”
“这些年过去,我觉得我做到了,你比我优秀,会读书,我送你到高处时没想过攀你。等你再回来我也没想过趁虚而入,一定要和你怎么样。”
这番话每句都踩着律动的拍子,柏青山心里酸酸涩涩,身上却又太舒坦,一张嘴话没说出来,先哼哼了两声。
杨树兜着他狠狠拧了一把。
“我把你当个天仙,从小到大仰着脖子看你,现在气你还得叫你得劲。你呢?你把自己当什么?当年被欺负不告诉我,到现在还抱着那点破事不放,三番五次把我往远推。柏青山,我问你,你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看不起我?”
“小树哥……”柏青山一边叫人一边讨饶,“没有、都没有……我是觉得丢人,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和爸妈……”
柏青山把脑袋搁在杨树脖子周围滚来滚去,头发湿湿的,带着点干净的洗发水香。杨树恨死他了,更恨自己拿他没办法,张嘴就啃,在他后颈上留下一圈圈浅浅的印。
“丢人,这会儿你扭成花了怎么不觉得丢人?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和叔婶还能嫌乎你吗?当时婶被送进医院我一直跟在旁边,她醒了以为自己要不行了,拽着我让我给你带话,说不赖你,说不上学进社会一样有精彩的活法。叔就更是了,去的前几天每天都看不够你,让你啥也别想,怎么高兴、怎么舒服就怎么活……”
柏青山听不了这些,拿手去捂杨树的嘴,被他抓下来在手指关节上依次咬了一遍。
“我真想揍你。”杨树哑着嗓子。
“揍我吧。”柏青山盘住他,“使劲点揍,别心软。”
杨树呼吸一窒,柏青山又晃了晃他说:“揍完就别再气了……好不?”
柏青山说话像吹气儿,拂在脸上一缕一缕,跟他的手指头一样,拨弄着人既撩且痒。杨树克制不住地抖,把他放躺下,堵着他的嘴长长接了个吻。
“勾我吧你就。”杨树亲完退后一点,“还使劲揍,揍死你我都不解气。”
“嗯,”柏青山见状贴上来,从鼻腔里挤出点颤颤的猫仔儿动静,“那你怎么样才能消气?”
柏青山满脸的“听凭处置”,一路追着杨树走,要跟他合二为一似的,差点给杨树逗破功。
“起开点,以前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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