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一个,唇膏形状,捏在柏松霖的大手里点点、按按,有种奇异的反差。
许槐搓了搓自己的手指,觉得有蚊子在他心上降落。咬了他还嗡嗡叫,他很痒,挠不到。
“霖哥……”
许槐小声叫柏松霖,脸蛋红红的,蚊子包也红红的,看上去跟颗成了精的草莓似的。柏松霖手没停,应一声接着涂,比给木头修边还认真。
许槐不知不觉在他手底下转了360o。脸、颈、手、脚踝,全被碰了个遍。
柏松霖合上盖子,眼前的许槐已经熟透了,熟得冒烟。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柏松霖挺担心,拿手背去贴许槐的额头。许槐匆忙退了一步,又被柏松霖揪回身前。
“没、没有。”许槐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许槐有点语无伦次,红通通像发烧,摸着却不烫手。柏松霖上下看了看他,把驱蚊液塞进他兜里。
“我不对,昨天……不该在走廊上说你。”柏松霖慢吞吞垂下眼,“我脾气就这样,有时候上来了冲你几句,你就当我是犯病,听过就算了,别傻了吧唧的……让干吗干吗。”
柏松霖垮着肩膀,胳膊支在腿面上,像个没有太多道歉经验的大孩子,服软求和的话说得拗口,关键意思要拐好几个弯。
许槐理解了一会,伸手摸摸柏松霖的眼皮,说他记住了,又问柏松霖道:“以前你发完脾气,也会这样跟别人解释吗?”
“我跟谁?”柏松霖听不懂。
许槐不说话了,背过身面朝凉亭外吹风。柏松霖看他背影晃来晃去,不像不高兴,走过去一看,狗崽子的嘴角都快翘飞了。
“……傻乐什么?”
许槐看着他还是笑,偷笑变明目张胆的笑,眼睛弯弯的,特别可爱。
“先别笑了,说点正事。”柏松霖清了清嗓子,咳咳的,老也清不干净,“那什么……今天晚上是我去你那儿还是你来我这儿?”
两个选项完全没有区别,却愣是被柏松霖讲出了一种很深的纠结,以及一种很正大光明的偷感。许槐倚着靠栏笑个不住,完全停不下来,最后在柏松霖彻底恼羞成怒前艰难收敛。
“你,你来,”许槐挂着眼泪,眼睛亮晶晶反光,“你不来会睡不着。”
“谁睡不着?”柏松霖翻脸,“你才……”
“是我,我睡不着!”许槐抢答,在笑的间隙喘了口气说,“你不在旁边我就是睡不着。”
柏松霖没说话,怕笑出来,赶紧偏开脸。许槐见状凑过去笑嘻嘻地晃他的手,他又很快不好意思起来。
什么狗崽子,现在已经完全是只小狐狸了。
还是很欠揍的那种。
柏松霖装作很烦,出凉亭快步过浮桥、石墩、栈道。许槐跟着他在藕花深处迂回,蹦蹦跳跳,手一路拨过花茎和芦苇杆,掀起深深浅浅的波浪。
原来还是有些看头。八月风荷正盛,这朵含苞,那朵大开,各自芬芳美丽,碧色荷叶密密实实地铺展打底。水空一色合围,囿白云在里面浮流、也浮游。
好不畅快。
荷花塘面积很大,沿着一直走下去能进入河道,曲直向前,再与邻县的河道相通。三人走到交界处就往回返,回来正好吃午饭。
这顿点了几个清口小菜,最特别的一道是荷叶尖桃仁,脆韧微苦,美景变美味。柏松霖就坐在许槐边上看着,许槐吃得磨蹭一点都要挨瞪。
吃完太阳冒了个头,三人回屋避暑。柏松霖把胳膊搭许槐身上睡得人事不省,醒来脸扣在许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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