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哥,”许槐很黏糊地小声说话,“我给你按按手腕。今天灸了好几针,我怕你疼。”
柏松霖把视线收回来,从散乱不定慢慢聚拢,最后停在许槐脸上。
那上面有一双非常明亮的眼睛。里面有最神性的慈悲。
他什么话也没说,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许槐却还是看穿了他,很拙劣地找借口帮他转移注意力,现在又把手指探进他的袖子里,蜻蜓点水,每个触碰都灵巧、轻柔。
柏松霖也看了眼薛老头,手攥住许槐,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脖子往前一扣,俯身渎神,和他接了个长长的吻,隐忍着不露喘息。
吻到轻微窒息再停下啄///吮,两个人都像死里逃生,切切实实,所有感官被活着占据。
第51章 不安又贴近
当晚回院,许槐差点被拆掉骨头。柏松霖抓着脚踝把他折叠起来,每一个冲撞都深入凶猛。
许槐张着嘴喘息,接吻的时候也喘息。他不大会换气,还要忙着叫人,得点空嘴里就“霖哥”、“学哥”换着来,呼吸总是紊乱的。
叫着叫着嗓子就哑了,胳膊上没劲,只能胡乱攀着柏松霖,十根手指头汗津津的,整个人绵软成了一朵槐花。
“许槐。”
柏松霖还要叫他,还不满足,还要把根扎得更深。
“许槐。”
他包裹他、绞缠他,连咬带啃,一遍一遍用名姓向他确认存在。
“许槐。”
柏松霖从来没和谁这么近过。他不喜欢肢体接触,他没有和一个人亲密到如此境地,从身到心。
亲密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边界沦陷,意味着界限丧失。亲密到极致,会让他有种即将失去的恐慌。
他恐慌,但他停不下来。
许槐说:“我在。”
他上瘾了。没有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他完全脱缰,放任自己沉沦。
许槐说:“我在呢,霖哥。”
许槐的眼睛从始至终睁得很大,视线迷离也要睁着,柏松霖被他钉死在焦点上,不明白他的欢愉里为什么总有寻找。
两个人都不安,却又贴近。
天亮之前没人能比他们更近。
两个人根连着根,到早上听到乌鸫鸣叫才分开。许槐低头看了看,挺果断地照柏松霖的小腹踹了一脚。
柏松霖眯着眼笑,胡撸小狗一样摸过许槐锁骨上的印痕,下床去柜子里给他找了件高领。
收拾好两人上楼,又是一天安静的忙碌。
许槐的毕设造景完成了三分之二,小院主体已经成形。房屋、花木架、树木全是榫卯拼插上去的,楔合得紧,要拿下来也很方便。他还在院子底部和房顶都埋了磁吸轨道,春花夏雨,秋叶冬雪,应季景色悬浮在一院之中,要想变化只需取下配件,换上新的。
换一波时间就变一季。许槐今天雕各种形状的落叶和落叶堆,得益于给柏青山帮工时积攒的经验,他现在做这些可谓得心应手。
柏松霖复刻的塔也成了两座,摆在架子上端庄漂亮,左边依次放着木牌楼、玄塑殿、金顶庙和苍柏根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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