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被拨动,我惊讶他这种细腻。
“啊?谁在说话呀?”
樊宇同的大嗓门打破僵持,我望着对方的眼睛,错开眼,回:“鹤翊。”
装作若无其事推开他的手,然后鹤翊的视线来到自己被推开的手上,我指指手机,示意自己要接电话,然后侧身,没再看他。
“噢噢……”
“嗯,在我这,等下就回。”
“那你早点哦,再晚点没水洗澡了……”
嗯嗯啊啊敷衍完饭桶,我挂断电话,回过身,鹤翊长腿交叠,一只手搭在腿上,环抱着砂糖桔,另一只手搭在椅子扶手,拇指捻着刚才楷掉的泪。
姿态从平等的对视变成审视,这是典型的上位者的姿态,和新闻里光鲜亮丽,位高权重的鹤立枫如出一辙。
“青山。”
“怎么了?”
“你最近为什么要躲着我?”
鹤翊一向敏锐,我这种刻意回避也只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我没有躲你,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可能总是围着彼此转。”
他问:“所以对你来说,我算一个负担是吗?”
“我没这么说……”
对天发誓,在没了解他之前,和鹤翊成为朋友从来不会是种负担,相反,我乐在其中。
他放下了橘子,像在我们直接划了分界线。
“今天我是专程来和你道别的,本来几天前就该和你说,只是一直碰不到你,明天我要出趟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既然你也有你的事情,那我不打扰你了。”
他看都不看我,甚至连坐的位置都快离我两米远。
我没想到他这么难受,显得我是个罪人,良心格外不安,在他起身背对着我,我想如果今天真的这么不明不白地分开,鹤翊往前踏步就是永远。
未来我也许会因为中伤他而反复后悔,不该是我私心作祟,自私地让无辜的人留在原地不知所措,连为什么都找不到原因。
几乎没有多想,我拉住他的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真的很忙,最近。”
“是我总是围着你,让你烦,是我错。”
哪跟哪,他这是真误会了,“不是……我怎么会嫌你烦。”
我将他拉回来。
“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他坐回原位,“你真的关心我?”
“我当然关心你,以后没人和我吃面,我会很不习惯。”
鹤翊听了,一下子软了刺,跟着我笑,倒是意料外的好哄。
此时一声汽车鸣笛在对面小土坡的马路上响起,打断鹤翊的追问。他微抿唇,往那边望,此时车上下来了个人,还是穿的一身黑,看不清脸,正慢慢向这边走来,鹤翊朝他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他便停在那树下。
他提着一兜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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