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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个月后。
还是不见鹤翊这个人,他要是再不来我就得走了。
出国留学名单公告会在一星期后公布。恩师对我说不必太张扬,也不必过分小心谨慎,内部已经公布过了,这个时候,基本不会有变动,只要等着公示出来就好了。
这趟学校出资为期一年的出国研学,意义非凡,除了给简历增色外,对标国内高薪行业,不愁毕业没有好工作。对于普通人的我而言,这已经莫大的好前途。
这样的好消息,全宿舍那群没个正形的好舍友们都为我高兴,庆贺方式是趁我在图书馆学习,偷偷订下学校外头酒吧的一个卡座,才踏出图书馆,除樊宇同外的两人瞬间将我拉走,架势等同于才下车就被人绑架。
等我到达目的地,坐在卡座中间,被塞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后,正被苦甜的瑞士卷糊住嘴的我只能用张开的手对着嘴做出吃很多的动作,比划一个樊宇同:他人呢?
然后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纸箱,樊宇同破箱而出,端着个点着蜡烛的小蛋糕,呲着大牙面对我:“Surprise!生日快乐!”
瞬间,礼炮从我头顶炸开,一左一右的舍友举着尚在冒烟的礼花筒,坏笑着:“等会离开记得一块打扫,麻烦寿星了。”
学业上的繁忙让我甚少关注周围和自身,连生日都是经常遗忘。我不是个重仪式感的人,现在生日于我的意义,更像是父母受难的一个可悲象征。
舍友们花了三年时间,用一年又一年让我社死的热闹气氛来冲淡我对生日的阴霾。
也许是分别在即的时刻总会让人格外煽情。我终于咽下又苦又涩的瑞士卷,难堪地挡住脸,趁机压下鼻尖和双目的点点酸胀。
用故作难为情做遮掩:“你们真的是……憋了个大的给我。”
樊宇同拉开我的手,所幸我面色如常,不然指定要被笑几年。
他将蛋糕凑到我面前,三个室友围着我,樊宇同催促:“快快快,快许愿吹蜡烛!我要吃蛋糕!”
“那我吹慢点。”
我逗着他,心中许了个最平凡的愿望:平安顺遂,为此刻的我们。
蜡烛熄灭,樊宇同放下蛋糕给了我一个相当厚实的拥抱,他叹口气,说:“明年这个时候就不一定能给你这样庆生了。”他说的有些伤感,但是我想他比较伤心的应该是没能吃到我的生日蛋糕。
我说:“那你今晚把我的份一块吃了。”
樊宇同表示赞同:“你说得很对。”
蛋糕被吃去一大半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我点开来听,居然是消失近一个半月的鹤翊来电。
电话那头有着和此刻酒吧的背景音。
“青山学长,生日快乐。”
然后,鹤翊再次从暗色的氛围灯里走到我面前,令我神色一僵的是,手里带着一束相当扎眼,红白相间的玫瑰花束。
这束花递到我面前,名片写的是:佟青山生日快乐^^。
“送你的。”
我的大脑掀起一阵风暴,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
你怎么才来?
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这个花又是什么意思??生日给我送玫瑰花,要和我表白?
我?男的和男的?鹤翊,你不可能吧。
身边还在和他打招呼的舍友也被他这举动惊得一会愣神,一会讲话卡壳。
我希望他不懂玫瑰花代表炽热的爱意,但爱心状的粉红名片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都知道它代表着什么。
鹤翊举了半天,微歪头看我,神色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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