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张阿明是最开始登船时提醒过我们不要轻易走上三楼的那位好心小哥,想来应该知道立华和红枫的一些内情。
“立华的董事,好像没见他上台过,他也在船上吗?”
张阿明有一双藏不住话的圆眼。我起了话头,四下无人正无聊透顶数房卡的他,目光下移,看向我的口袋,我抽出点小费绕到桌下给他,他便把他知道的事全都偷偷讲给我听。
三楼之所以不能轻易上去,是因为鹤立枫正在养病,据说年前寒流入侵最冷的那阵子,鹤立枫在某个清晨忽然走不动路,遍寻名医也无济于事,老朋友章华镖为了让他好好养病,便代为管理红枫,并买下天堂岛游轮让他好好散心养病,同时,为了管理层更加活泛好管,他需要一批新人的加入,由此开设英才计划,广纳人才。
“那……鹤立枫的儿子,也在这?”
张阿明神色微变,看我的眼神开始变得奇怪,笑着了然道:“佟先生原来您……是想结交他儿子是吧,理解理解。”
他绝对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不过我也没阻拦,顺着他话:“嗯,方便说说?”
和鹤翊说的处境大差不差。张阿明说,鹤立枫生病后,属于他妻子那一派的高层开始有了小动作,章华镖虽代为管理,但也挡不住别人背后玩阴的,他没有多余精力和人斗,只好甩手不干,让他们狗咬狗。
“失去管束后,这一派就开始越发猖狂,尤其以鹤立枫妻子的哥哥势头最盛。鹤立枫的小儿子什么也不会,爹也没心管,至于他呢,心思单纯,当然斗不过别人啦。
“上个月被他这舅舅陷害,去了趟码头送货,结果上来就被不知从哪冒出的海盗抢去了价值一亿的货,被扔到一二层楼,美其名曰反省,实则是软禁,让他哪里都去不得,只能在一二层自生自灭。
“除了他的心腹保镖,没人会去管他。
“哎,虎落平阳被犬欺,佟先生我看你心不坏,在这里人心险恶,明哲保身才最稳妥,结交这个小儿子,劝您还是打消念头吧。”
“嗯,明白。”我回了个没情绪的笑,“你有见过这个小儿子吗?”
张阿明被我问住了。
“这个……我还真没见过他,听说他长得很好看,但我一直没见过真人,他这人还是挺神秘的,一般人不会轻易碰见,也不知道是他藏得好还是被保护得好。”
正巧来了人,我和张阿明道了谢,拿上房卡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如果张阿明说的都是真的,那鹤翊的确没有骗我。行踪神秘可能只是一直呆在厨房烤小饼吧。
和当初时常萦绕在他身上的潮湿阴冷不同,他身上多了一丝甜的,些许温暖的黄油曲奇香味。
嗅觉影响一定程度的判断,加上不太明朗的处境,我发觉自己已经没有那么抵触鹤翊这个名字。
旁边的房间半敞开,亮着灯。饭桶原来还没睡,靠在单人沙发上狂敲手机,听到外头动静,探头看我。
“去干嘛了才回来。”
“甲板吹吹风,还见到了鲨鱼,应该是虎鲨。”
“鲨鱼!你不早说,这样我也去看了。”
我随意瞥了眼他的手机屏幕,上面停留在他和他的新女友暧昧粉红的聊天界面中。
最近的樊宇同向我大声宣布,他遇到了此生真爱,真爱来自眼镜店那位眼睛像鹿一样单纯澄澈的漂亮妹妹。
虽然两人在一起的契机很偶然,说到恋爱,他相当来劲。
“她真是个可怜又励志的好女孩。初中辍学走出大山,凭双手挣得自己的一小间房,平日里还会孝敬父母,很孝顺……”
省略了中间种种他们如何相处,表白到最后饭桶失去初吻的始末后,他向我宣告了他的三大人生要事,挣大钱,买大房,娶老婆。
传统家庭的朴实三件套,他正为之努力付诸实践。
我也不好多打扰,正好房间是单人配套,我不必和饭桶挤一屋来听他敲手机和傻笑。
我和他简单打声招呼,回房休息。房间就在饭桶的旁边,仅一墙之隔。
房间不大,入门靠右一张床,靠左对床位置,斜放了一张单人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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