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笑出声,脑袋后仰,就着姿势在她脖颈处蹭蹭,笑容却有种雨过天晴的明媚。
至于蝴蝶为什么从不想着离开,她的想法很简单,她是立华在港市某个犄角旮旯地雇来的孤儿女,恰巧那年她要钱,章华镖有钱,对于从底层摸爬滚打出来,只求财不要命的蝴蝶,这是天大的好事。
从数年前来到立华起,蝴蝶便作为立华内部的员工流转于各位商人政客之间,又在去年这个时候,作为粉蓝实验者,试验过无数次的药物。说好听是万里挑一的幸存者,但比起一吃就死掉的人,她受到的折磨远比别人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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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蓝治愈了她自出生便无法正常弯曲的右脚踝。但粉蓝的治疗就像一个无向球,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踢向身体何处。
蝴蝶经历过眼睛流血、胃穿孔、胫骨骨折、幻听、臆想、狂躁等等不可控的病症。都在那些数不清的日子里生生扛下来,她不知道终点在那一刻,她已经深感疲惫,没有尽头。
而江晓虞的到来,让这种暗无天日出现转机。
如此巧合的互相需要。也就有了这段即使嘴上说着反话,甘愿处处为彼此着想的神奇伴侣。
但明明她们认识不过短短一星期。
相爱和喜欢也许是那一瞬间的事,无所谓时间长短。
蝴蝶窝在了江晓虞的怀里,她本就清瘦,江晓虞小心轻柔地搂住她,生怕她真成了忽然飞走的蝶。
我望着她们这种亲密,想到的还是那个毫不犹豫服下粉蓝的鹤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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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蝴蝶就又睡了过去,江晓虞已经没有最开始赢得胜利的喜悦神色,只是安静地坐在蝴蝶的身边。
一直在角落头沉默的饭桶哪里也没有去,他今天出奇安静,我问他:“饿不饿?”
他少见地摇了摇头。
“困吗,可以回去睡会,这里有我们。”
在这里,他最熟悉的人是我,与其说帮忙照看蝴蝶,更多是实在无处可去陪在我的身边。
“不困,我在这里就行了。”
饭桶的情绪非常外放,好的不好的,都容易摆在脸上。我就是再忙,也能从中分辨出他的古怪。
我拉他去外面,小声问:“到底怎么了。”
饭桶抬起头,对上他淡淡乌青的双眼,轻轻叹了口气,“我分手了。”
前几天还捧着手机对着久远的聊天记录傻笑,我无法相信:“为什……”
他打断我,食指放在嘴巴中间,让我噤声:“等以后再告诉你吧。”
他往病房门前抬抬下巴,“蝴蝶醒了,好像有话对你说。”
我只能作罢,蝴蝶最后一次醒来,是在这个午夜。
她靠坐在床头,手背轻轻抚摸着熟睡中的江晓虞的脸颊、发丝。见我们进来,特意将手下压,让我们放轻动作,不要吵醒了人。
她轻声对我说:“佟先生,谢谢你。其实如果不是你和小鹤总,立华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
我忙说:“不用谢,以后如果有机会,就在新的地方相见。”
她笑了笑:“嗯。”
“如果可以,请确保她能够顺利下船。”
为什么不是我们,而独独只有江晓虞,“那你呢?”
“我嘛,也会下船的。”
“没有药怎么办。”
“福大命大,可以硬扛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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