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我知道可能我接下来说的话不太好听,但是还是想提醒你。”
“什么?”
“鹤翊和那个神秘人,背影很像。”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缕黑色的绒毛,递给我,“这是我到病房门口捡到,应该就是他无意留下的。”
我看着躺在手心里的绒毛,想到了房间衣架上挂着的,饭桶给我的那个黑色小绒球,那个鹤翊很喜欢逗弄两下的平安挂件。
“青山?你在听吗?”
我回神,“在听。”
她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叹出来,“于情,我不该这么怀疑他,毕竟帮了一个大忙。但是蝴蝶这事,天堂岛实在凶险,看起来好的,未必能全信。我怕,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你们。”
不怪小鱼担忧,章华镖他们指名道姓想留下的人里,除了她,还有我。
“我明白。”我攥紧手中的绒毛,它却像极小的木刺,扎进手心里,在里头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如果非要分出个正反两派,说实话,我也很难判断鹤翊属于哪方。
寡不敌众,我们不敌立华,要是鹤翊站错了队伍,我和饭桶怕也很难全须全尾离开。
我挥挥手,和江晓虞正式作别。
此后,我没再见过她,也没有再收到她的任何消息。起初,在我还有空操心下别人的时候,我才想她究竟是还好好地在某处生活着,还是在那个地方悄悄离去。我希望是前者,她正忙于生活没空报平安。
再往后,她和蝴蝶,成为我记忆里一个很小的,蒙尘的光点。我几乎很难在想起她们,一心忙于和鹤翊吵架打架斗殴,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才能逃离他的身边,连自己都顾不上,那还有闲心再操心别人。
第43章 揾食艰难咯
晓虞离开后,留给我的还有很多疑问,比如手中的黑绒毛,比如他人口中总是神出鬼没的神秘人。
天堂岛的日子还在正常运转。鹤翊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厨房捣鼓不知道这个那个的水果饼干或者其他甜品。那位法国胖子厨师和他的助理,偶尔也在,用在离鹤翊最远的地方捣鼓别的。
鹤翊见到我,会从敞开的厨房门前,探出半个身子,突然伸手,用橙皮丁曲奇袭击我的嘴巴。
我嘴巴里糊满甜香清新的味道,想问他点什么都没来得及问,鹤翊已经转身猫进厨房里忙活。
我看着衣架上少掉几根毛的小球,猜测很多,种子一旦种下免不了要萌芽。但我仍想选择相信他,冷静想想,也许鹤翊只是探望两眼,粉蓝用药除了医生护士还有章华镖,他也很难拿到手的吧。做这些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只会把我与他关系搞僵,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想事到如今,鹤翊不会不清楚这样的道理。
至于饭桶,一天见不到三回,章柏林常来找他,让我俩想说上几句话的机会也没有,甚至,饭桶如何分手的,我也尚未清楚其中原因。更想不通章柏林和他如何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关系突然突飞猛进。
一天里,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独自在外边无所事事晃悠,从一楼晃到三楼。邮轮的人已经有一部分正式加入了立华。医疗室多了好些人,也许和数年前的蝴蝶一样,奔着高报酬或者赚取赌资,沦为试验者,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
好奇心也要看情况,人多的医疗室是我不能轻易踏入的禁地。
按照章华镖对外的说法,当前的粉蓝只是一款治疗精神疾病的普通药物,需要人员试验。以自愿为原则,等待赌徒们的有两条路,粉蓝背后高额的报酬,不断累积越叠越高的债务。选哪条路更好,他们心知肚明。
想到这,我有点佩服章华镖的行事,他能够做到让每个人都可以点头照做,服从他,半点其他心思都不会有,不然的话,现在怕是要暴动了。
转过身,慢慢往回走,天堂岛的生存法则是知道的越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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