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也不错,知道要躲,如果没躲开,这箭会直直穿过你的脑门。”
打开花洒把我浇透还要上手撕衣服。
我连踢带踹,骂他真不是个东西,我越来越无法从现在的他身上找到半点当初的影子。更无法装作心平气和地和他呆在一个空间。
他摁住我挥舞的手脚,力度大到生疼,表情沉郁中带着不解:“为什么要逃,我们这样不好吗?反正你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何必折磨自己。”
“好?”
我简直是气笑了。
他哪里来的底气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出这种话。
“我回不去,是谁的错?”
“如果不是你费尽心思使手段将我困在这里,我不会碰到这些烂事,樊宇同也不会死!”
“出国不成,公司倒闭,登船,朋友死掉,我受毒热折磨,险些死在箭下,桩桩件件,鹤翊你敢说你绝对无辜?这些伤害难道不是你带来的吗?”
过分激烈的情绪让我力量爆发,在他松懈之际挣开将他反身推到浴缸边上,两手死死摁着他的脖子。
“如果我今天死了,你也是帮凶。”
愠怒散去,鹤翊变得平静,他没有反驳,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驳我的任何话。
只是轻声说了和当初树林对峙时一样的话。
“是你抓住的我。”
他浮现出茫然之态,认真求问:“你离开了,我怎么办。”
石子落水,咕咚一声响。
松开双手,我忽然感到一种可悲的无奈。掐死他,我做不到。
对鹤翊的心软就是杀死自己最大的因。
其实说到底,我和他都不无辜。
我捂住脸,从墙壁滑落进浴缸中,蜷成一团,丝丝缕缕的水线在后背凝成无解的题。
“你要是想报复我,把我放了,我会离你远远的,u盘的事,我会打碎吞进肚,永远不会将它泄露出来。”
“和这些没有关系。”
他挨着我,将我团团包围。
背上的水被抚掉,一切都清晰,连软肋都够明显。
“我爱你,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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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抵住的锁骨在声带振动中发出细微嗡鸣,传进耳朵中。
好动听的情话,他连咒人都这么狠毒。
我忍不住笑,感觉人生几近荒唐。
“为什么哭。”他托着我低垂的脑袋,要求我与他对视,并强调着,“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的。”
“你想玩什么,谈恋爱?装情侣?结婚,白头到老?”
我用湿的手拍他这张可憎的脸,没有想象中解气,只有无尽疲累。
“那又怎么样,我说过喜欢你吗?”
向来春风得意,想要什么动动手耍耍心计就能轻易得到。无法被回应的心意是他难得一次无法预料与控制。
面对面,原本微红的脸透着些许忐忑、期待,在听闻这番话瞬间凉透,无影无踪。
“就你干出的这些事,你站在我面前死一百回我都不会半点不忍,要我和你谈情说爱,你当是在过家家吗?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吧。”
缠绕在腰上的手越发收紧,快能在皮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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