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从他身上起来,无奈鹤翊实在眼疾手快,反被他摁住双肩扣回去,不管不顾按住我后脑勺亲我嘴巴,最后还要衔咬领口的钮扣试图解开,把那块布料和皮肤舔的湿漉漉。
气不过,我拽住领口,奋力擦着自己的嘴,腿发软都无法阻挡我猛踢两下他的轮子,夺门而出,把他那笑声隔绝在身后。
鹤翊骨裂恢复,一周后开始下地走路,两天后穿上正装,剪去长长的头发,将那些卷毛抚平,往后扬,亮出额头,摇身一变成为年少有为的青年企业家,从偶像明星转型的那种。
毛巾擦脸,再取下,锋利俊美的眉眼残存水雾,像某种色彩鲜明的油画,镜子里他还在拨弄额前被打湿的几缕头发,忽然,回过头,目标锁定,“在看我什么?”
我垂下视线,拎起刀上的苹果皮,丢垃圾桶,啃两口苹果绕道走,“别挡道,我要去洗澡。”
他拉住我一只胳膊,“我要出门了,冬冬。”
“你走就是了。”
“我要吃苹果。”
“自己削。”
“我就吃一口。”
说着,抓我手就着缺口的苹果狠咬一口,清脆的果肉断裂声,他跨擦跨擦地嚼着,含混说句好甜,我无可奈何,盯着已经露出果核的苹果,只能转过完好的一面。
正要继续吃,脸颊落下个湿润的吻,带着浓烈的苹果香气。
“出门了,今天也很爱你。”
窗外很阴,鹤翊走入雨帘中,头顶是张阿明给他撑好的黑伞,动身前去继承他的百亿家产。
这个动不动谈情说爱的人,在走出别墅大门的下一刻,电击网恢复电力,闭路监控重新上传实时影像,再次将小别墅封起来。
我看着网面上布满倒刺,亮着微弱光线的铁丝圈片刻,手一松,将啃得残缺不堪的苹果,扔进垃圾桶。
————
到了定期抽血的时间,我被张盟接去红枫,有别从前只是护士医生给我抽血检测,这次,章华镖到场。在我的对面,一如当初为了饭桶,我来到书桌前与他面对面。
反正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手肘撑在桌子上,问我:“眼睛还会哪里不舒服吗?”
“不会。”
“你的副作用是什么?”
“发热。”
“鹤翊的呢?”
“不知道。”
我如实答,鹤翊看起来确实什么事都没有。
他遗憾地啧声,“看来还是你比较合适。”
护士抽完血,章华镖朝门轻抬下巴,示意她,“出去,带上门。”
室内安静,只剩我们,我问,“鹤总的腿怎么样了。”
他摇摇头,“老样子,最近开始有点疼了。”
“为什么不试试其他的,立华的科研团队很强,足够造个帮助他行走的仪器。”
“立枫不喜欢。”他长出一口气,叹息声止,“他很好面子的,轮椅起码证明他是生病,义肢只会告诉别人,他是残疾,是异类,我不要他这样,他这种人,一辈子都得光鲜亮丽才配得上他。”
章华镖在和罕见病赌,和基因赌,赌粉蓝足够将鹤立枫恢复如初,重回年轻之时永远出色顶尖的存在。
“你还没有放弃?”这是微乎其微的几率。不然这世上不会存在如此多无法治愈的残疾。
“我永远不会放弃。”
在没有能够确保让鹤立枫服下粉蓝后毫无伤害的前提下,章华镖会不断找人试药,无所不用其极,直到,最合适鹤立枫的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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