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记忆永远无法被磨灭,我们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维持表面和平。
除非,樊宇同死而复生。
除非,鹤翊把所有欠我的都一一还给我。
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我转过身,往回走。
张盟又问。
“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他吗?”
踩到个硬石子,我不由得停下来踢掉,随口说:“我应该喜欢他?”
这询问的角度堪称刁钻,他问受害者为什么不喜欢这个人?我自认自己还算坚强,不至于到寻死觅活的自弃程度,也没被看似温情脉脉的鹤翊迷惑到道德尽失,别说喜欢,我没半夜拿刀抹他脖子和他同归于尽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
张盟的爱护有点太过头,是非都不分。
——
车上,张盟正往市里开去。
七点半电台准时响起,不巧,我的眼皮又开始神经质地跳动两下,这让我有点焦躁。
张盟从后视镜里看我两眼。
他还没死心,眼神里期待我能够前去赴约,这是他从未向我传达过的类似求助的信号。
如果鹤翊确实没有危险,张盟对我不会有太多其余反应。
我按了按眼皮,靠在椅背上看闪过的树灯,划过的亮线将思绪割成一道道,我从这些裂缝里抓住一个,问:“如果我没有去,会怎么样?”
“鹤翊可能会有麻烦,但是你不会有什么事,因为他就算死,都会要保你个周全。”
鹤翊是逢人就说这句话吗?
到死都要护住我……按照常人的逻辑,他确实偏执过头了。我不至于要他献出生命来保全自己。
我心下腹诽,很快,又从中品出了点不寻常。
先是说麻烦,又说到死。我能感知到近些日子鹤翊对张盟的排斥和不信任,他戒心一向很重,不然张盟也不会和我坐在车里,并朝我发射“快救鹤翊”的紧急讯息。
他们有事瞒我。
鹤翊有不肯让我知道的事情。
这次又要做什么?
“他出什么事了。”
张盟没有答,神色微沉。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
今天预感很差,回去也会睡不好觉,我长出一口气,“算了,我去酒会。”
话音刚落,张盟急刹和掉头,直直往酒会奔去。
——
宴会厚重的大门推开。
我一眼看到要见的人——鹤翊还活着,正和不知道那个业界大拿举杯交谈,光鲜亮丽的没事人。
这能出什么事,应该说张盟多少有点担心过度了。我转身想走,不知道身后哪只手把我往里头推了一把,我踉跄中撞到服务生托盘里的香槟,小小的骚动立马被人群中的鹤翊捕捉。
见是我,当即撂下人就往我这里来,长腿快步走,三五下到我跟前,拉住我手,拉得很紧,生怕我溜了。
眼底闪过惊喜,“没想到你真的来。”
“张盟让我来,我看一眼就走。”
他的笑容淡了点,张盟的办事似乎不合他心意,“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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