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微妙的。
当年我和饭桶关系隐隐破裂的时刻就类似在这样的场景中。
他以退为进,把选择权交到我的手里。如果再犹豫,会不会又是一种重蹈覆辙。
他说完,留了句:“下次再来找你。”丢给我分外落寞的背影,走出了房间。
我开始有意实验蓝水对我身体的影响。
似乎不喝的确更好。
在我第三次倒掉蓝水的时候,我的头疼和视野的模糊开始减缓,我不用再浑噩躺在床上度日。
脑子比之前清醒很多。
我能够看到我想看到的东西。
比如鹤翊的眼睛、背影,樊宇同的脸,甲板上蝴蝶和小鱼的依稀难辨的身影。
梦里可以见到父母,唯一有点难过的是,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的鹤翊像个死人。
随之而来的是隐隐的体温异常。
第四次,我没躲开鹤翊的监督,他抓住了企图偷溜去厕所吐出蓝水的我。我不知道他怎么猜出来的,我每次都会趁着洗澡,借着冲水声吐出来。
不会被他发现才对,总不能趴在浴室门前偷听吧,还是放了监听之类的装置。
总之当天晚上鹤翊非常生气,气到说不出话,也不再执着问我要解释。
只是将我反锁在房间,然后坐在床边盯着我睡觉。我被他盯得不自在,心虚转过身。
干坏事被抓包是这种感觉。
我有点感慨之前的鹤翊心理素质够强大。
半夜,他依然像个磐石似的坚定地坐在床边,不睡觉,开始站岗。
手机亮光印在他脸上,发着荧荧的蓝光。
“你还不睡吗?”
我试探着问他。
他的瞳孔从手机,转到我的脸,金色的瞳孔有一种神话中蛊惑他人吐出真话的魔力。
“有人来过这里,对吗?”
——
我直觉事情不妙。
当我再找到饭桶的时候,他出现在从前鹤立枫呆的书桌前,至于坐在书桌上的人,从当年的鹤立枫,变成了现在的鹤翊。
他的对面是樊宇同,旁边则是神色绷紧的章柏林,他望向饭桶的表情格外陌生。
熟悉的粉蓝静静躺在白色药纸上,在这里,总会有熟悉的戏码上演,上对下的威胁、压制。
鹤翊问,我们一直这么下去不好吗?
他总是身居高位,眼睛很难往下看。他掌握了红枫生存要义是抛弃良知和追名逐利,用手段打压一切不服从者。
他对对面的人说。
“如果你敢吃下这个药,我就信你一次。”
虚掩的门被我打开。
“你们是不是疯了!”
我闯进去,就像当年我没能拦住吃下粉蓝的鹤翊,我也没能拦住樊宇同,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拿起药,咽下去。
我就差摇着饭桶让他吐出来了,他只是轻轻摁住我激动的手,让我冷静。
“我没事。”
章柏林充满探究地看着他,“你牺牲这么大。”
饭桶无视他的暗讽,温和地对我说:“我已经没事了,也是我做的不对,不用和他们置气。”
我没法再说什么,他让我保持冷静。
我揽过他因屈辱颤抖的肩膀,在走出门之前狠狠剜了一眼对面的鹤翊。
第64章 裂缝之外
洗手池前。
我用矿泉水瓶往饭桶嘴里塞,给他灌了近两瓶水,水漫过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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