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该在门口好好呆着。”
我甩甩手，选择转移话题，假装问：“你从洪森那挖到什么信息？”
“没有老实呆着，不许问。”
小肚鸡肠。
我低头踩着木地板上的格子，跟在他后边，鹤翊停下来，回身拦住我，按住我肩膀，相当严肃地叮嘱：“樊宇同，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不要总是跟着他走。”
是好是坏，作为相处了好几年的朋友，我有我自己的判断，鹤翊无权干涉，更没有资格来评判这个曾死于他手中的人。
我甩开他的手，在心情还没有彻底糟糕前，和他再次重申，“只要不要把我莫名其妙关在外头，我会比其他任何人都更保护你。”
“至于我朋友，你不用管。”
鹤翊因此放话，“那你就24小时贴身跟着我，我去哪里，你就跟我到哪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离开。”
这不正合我意吗？我想都不想，“如果我没做到，随你处置。”
他听了就笑，上手就来揉我两下脸，“你自己说的。”
很快我就明白了他这番话的威力，当晚睡觉因为离他30厘米而被他强行拉过去亲到嘴巴胸口还有下半身生疼。
我不再被章柏林支开，跟着鹤翊在三楼进进出出，鹤翊更是对守在门口和楼梯口的人吩咐，我，佟青山，这个人不要拦，他可以自由进出。
因为这点身份上的转变，我成功参与到他们与洪森之间的争斗中。
洪森在第二天中午醒来，在服务生的帮忙下，被收拾干净。鹤翊才敢踏进烟酒味散去的房间，我跟着他，看着他拿出那份已经签好的合同，展开签名页，通知他：“洪先生，昨天签好的合同，一式两份，这是你的。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就按合同走。”
平白无故多出一份签好的合同，断过片的洪森不可置信，他停止毛巾擦脸的动作，夺过他手里的合同来回倒腾地看，在确认是亲自签下的后，当场恼羞成怒，合同被重重拍在桌子上，他指着鹤翊高挺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骂：“你们阴我。”
鹤翊气定神闲，坐在靠背椅上，“这怎么能叫阴，三个人六双眼，没强迫没威胁，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调监控。”
洪森气得鼻孔呼呼出气，被他如此镇定的神情镇得心虚，眼珠子一转，看到旁边的我，指着我，“你，你看没看到是我自愿签的？”
这我能怎么说，我偷窥的啊。
我立马哽着脖子回：“你自己拿过去签的。”
话音刚落，身后一只手摸上腰背，摩挲两下。我稍稍后撤远离，垂眸看他，他唇角微抿，外人一定以为他面沉如铁，只有我知道，他正忍笑，如果不是为了想要获取更多信息，我不会想着替鹤翊打掩护。
现在同条绳蚂蚱，我总不能帮洪森，何况这人还是杀我父母的仇人。
洪森听罢，身子慢慢滑坐回沙发上，后面就没有出现太过失态的局面。他平静下来，手攥着合同，确认没有其他问题后，才松开手，纸张一角快被捏皱成团。
鹤翊不再停留，从椅子上起来。
向他宣告：“三天后，邮轮靠岸，我们回到红枫继续商讨接下来的细节，近期就先不要回国了，毕竟合同在身，你回去的话，应该也不好解释吧。”
“鹤翊！”洪森又被激得从沙发上起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外头的人可在传是你逼走的章鹤，说你白眼狼，亲爹都不放过！要我和你合作，我怎么可能信得过你，如果不是看在老朋友的面上，我不会上你这贼船！”
“洪森，我是诚心和你合作，鹤立枫他们要治病离开，现在变成是我逼走他们？你就算没耳朵，好歹动点脑子，”
鹤翊朝旁边等候的侍应生勾勾手，招呼他为洪森泡下火的菊花茶。
“今天你心情不佳，我就不多打扰了，等下船我们接着谈。”
洪森立在原地，我在凝滞的空气中，仿佛还能听到咝咝的呼吸声，快气成头牛。
上来的侍应生也绝非吃素的，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慢慢摁回原地。
走时，侍应生正在向他说明。
“洪先生，这次你来没有带别的下属，这次就由我来负责您的日常生活起居……在这里，一个人的话会多有不便，还请您多多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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