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我此刻重生,但时间线产生了不小的错乱,有太多有迹可循的地方,比如章鹤二人未知行踪,船上多了个洪森,饭桶小有变化但问题不大。又比如,我的某些久远记忆和现在对上线,让我得以发现,此刻的房间其实和从前不一样,它多了个可以让鹤翊自由施展的厨房。
我喝完水,感觉嘴巴泛苦,在鹤翊切苹果的砧板上顺走了四五个苹果片。
边吃边问,“今天几号?”
鹤翊切了一大块去核的苹果块塞我嘴里,说:“不知道,我出门不看黄历的。”
每个人在面对时间的回答上,都是一致的模糊。
我沉默地盯了他一会。他被我看得受不了,拿来洋葱,边切边说,“在海上,不要那么在意时间,海上信号很差,每天都是差不多的内容,几月几号,不重要。”
洋葱威力巨大。
我不得已眯起眼,坚持等他说完。
“你只要记住,从今晚过后,第三个太阳升起时,我们就会下船。”
他回头看我,像个没事人地问:“还站着呢,眼睛不疼?”
洋葱的辛辣刺激弥漫开来,眼睛一眨,眼泪开始哗哗往下掉,我再也坚持不住跑出厨房。
按日升日落的时间,现在早已经过了七月十五,也就是饭桶死去的时间节点。
我抱着纸巾盒使劲擦眼泪,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只要顺利下船,远离海域,饭桶是可以活下来的。
我怀着期待坐在饭桌前,其中有道凉拌虾仁,被鹤翊加了致死量的香菜,远远看去油绿油绿。
筷子拨开香菜,里头混了挺多三角形状的柠檬片,还有苹果,更有那个该死的洋葱丝。
我用夹菜的名头趁机蒯了大勺洋葱给他,没想到他用大勺混了柠檬碎的虾和苹果片,盖在我的饭上,以示回击。
好不容易吃完饭,我趁鹤翊洗澡时偷偷溜出门,找到饭桶。
隔老远看到他和章柏林,两人拉扯着,不知道在干什么,章柏林拉他手,饭桶停在原地不动。
章柏林语气很差:“你怎么那么犟,难道要我把你抱回去是吗?”
饭桶说:“你尽管试试,我说了,我只是要去甲板吹风。”
“是吹风还是通风报信,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不信我,多说无益。”
“不要仗着有人重视你就可以胡来,这里不是你说了算。”
饭桶半点不怵,笑说,“那就等我把事情捅出去,看看是谁说了算。”
章柏林铁青一张脸,“你别太得意忘形。”
“没办法啊,谁让我有这么个好朋友。”
争吵的内容我基本没听懂,只有最后这句,大概率指的是我。
我的脚步声引来了他们的注意,章柏林瞥了我一眼,不再停留,甩下句迟早有招治你,大步流星离开。
人一走,饭桶笑容消失,疲态浮现,他理了理被揉皱的袖子,头也没抬,“怎么突然过来,鹤翊没闹你?”
“他洗澡,我偷溜出来的,你们刚才在吵什么?”
他摇摇头,似乎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太敏感而已,以为我要跳海。”
像是触了某条神经,我当即抓住他的手腕,“不可以!你不可以跳海!”
他看看再度皱起的袖口,“青山,我又不傻,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晃晃手,“手腕疼,先松开?”
意识到我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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