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来火,语气重了起来:“你自己都顾不好,还要带别人走,再说胡话我把他丢出去。”
“你不放他走,那下次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你可以选,大不了大家都别好过。”
这话说出口,连我都暗暗吃惊。和鹤翊相处多了,威胁和无耻都被传染了几分。
果不其然,这话杀伤力巨大,鹤翊眼睛都气红了,想说话又说不出,只能把我拉到角落头,狠狠咬了我的下唇,亲得我差点窒息而亡。
血止了好半天,吃蒸蛋都疼。
隔天。
在我和樊宇同伤口拆了线的第二天。
他病房里用于解闷的录音机,被打开。
我听到了死气沉沉的屋子中,有了其他声音,似乎是什么新闻播报,猜想饭桶心情有所好转,提着水壶进房间。
先是看到僵硬如雕塑的樊宇同,再是录音机清晰的新闻播报。
“今日下午两点三十八分,前立华制药集团董事章华镖于泰国柬埔寨落网,据了解,章华镖此前已经潜逃近半年。其在任期间,未经正规途径审批,最终将粉蓝等存在剧毒的精神药物,推向全国,导致一大批使用者出现发热、精神混乱、出血等中毒现象……经过举报,相关涉案人员已成功抓捕归案,目前,粉蓝毒杀案还有另一主谋——鹤立枫仍在逃……”
播报声戛然而止。
樊宇同脸色灰白,他摁下了暂停键。
对着不知道是空气,还是我,说:
“我原本没想和你坦白的。
“但事已至此,还是破罐破摔算了。
“我受鹤立枫所托,为了寻找章华镖的下落,更是为了求得粉蓝的解药,搭上章柏林这个人,来到游轮,希望可以从鹤翊这里,找到有关他们的消息。
“鹤翊一直提防我,因为在洪森到来的消息放出来没多久,我就登了船,他清楚我并不简单,另有所图,极有可能是鹤立枫背后出的手。
“好巧不巧,醒来的你把我误认为是死去的朋友樊宇同,见到我,才能保持情绪稳定,配合吃药,我原本以为你会是突破口,从你身上入手,鹤翊大概会停止对章华镖的寻找和围剿。”
他自嘲道:“没想到鹤翊现在直接选择违反约定,那我就没有必要和你继续装下去。
我的笑容变得很僵。
感到心脏在狂跳。
脑内嗡嗡作响
那些蒙住我的裂缝,似乎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地步。
“饭桶,你在说什么啊,是不是没睡好……”
我走过来,按住他。
希望他停止这些胡言乱语。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我不要再做他的替身!”
他双目赤红,恶声打断我,用樊宇同从来不会展露的口吻。
“现在,是2018年7月15日。”
“佟青山,你还没醒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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