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佟。”
“啊。”他忽然叫了一声,有些紧张地询问,“是儿童的童?”
心脏不自觉抽动两下,仿佛被人挑起了神经,在他热切的注视中,我摇了摇头,否定他的猜疑。
他虚惊一场,“吓死我了。”
我继续看他,他看出我的困惑,笑着解释:“我刚来没多久,这位姓童的患者是苏医生负责了很久的病人,因为身份比较特殊,资料信息一直没有录入过医院系统,他每次来医院,都直接交由苏医生亲自诊治,不用走挂号排队之类的流程。但是最近他有阵子没有来,苏医生吩咐我们,如果有遇到这个人,务必第一时间通知到位。”
五楼,与康复中心遥遥相望的对面,是志愿者所说的,苏秋水的诊室。最后一个病人从她的诊室出来。
我敲开她的门,走进去,看见了此刻戴着口罩的她。
记忆里那双始终温和地,如同湖水般沉静的眼睛,朝我投来视线。
——
我想起我和治疗师的见面。
鹤翊放走我没多久,粉蓝毒性开始生效。我开始难以入眠,即便入睡,也会经常梦到以前的人和事。先是鹤翊,然后是父母饭桶……还有躺在血泊中的蝴蝶。
脑袋的昏沉和身体发热严重影响工作和生活,某天房东大爷约我摘他后院的土豆,门铃响起,我还没走到门口,人扑通一声倒地,再醒来,已经到了医院。
医院布置总是大差不差,我光记得了遇见过的人。
治疗师是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因为我的病症复杂,我需要定期找她复查治疗,从生理,再到心理。
我最记得她的眼睛,有让人感到平静的魔力,我从未问过她全名,见面第一天自我介绍,她让我叫她陈医生,记住她姓陈就好了。
过去和现在的眉眼,就这么因为太过相近,重合到了一起。
面前的医生,从我凌乱的衣着和沉郁的神色里猜出几分不对劲,眉头微微皱起,但没有对我进行询问,让我坐下,让志愿者离开,并带上门。
我坐在诊疗室里。
她递给我一杯水。
我盯着轻轻晃动的水面,忽然在心里打了退堂鼓,期待可以重新缩回壳中,假装无事发生。
只是半分钟过去,我最终选择开口,已然无法再浑噩下去。
“你也是鹤翊安排的,对吗?”
我听到她口罩下轻轻的一声叹气。
随后,她解开口罩,整张脸露出来,看着我。
苏眉、治疗师、秋水。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好久不见,童乐,最近还好吗?”
第75章 陪你走你渴望的路。
搁在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在响,苏眉下意识望过去。
“不要接,不要告诉他我在哪里。”
我把她的手机反扣在桌面,哪怕上面只是一串虚拟号码,备注都没有,我依旧确信那是鹤翊没有错。
苏眉默许我的动作,摁下关机键将手机静音,做好了和我坦白的准备。
两年前,从我离开后,鹤翊对我的关注只增不少。
在我病发后,鹤翊请来她作为我的固定治疗师,一方面是对她还算知根知底,可以全程关注我,随时报备关于我的情况,另一方面她医术精湛,在研究粉蓝解药这件事上有所成效,粉蓝无论是第几代,都没有彻底根治的特效药,但她配出的药再到后来的蓝水,可以有效缓解我的病症。
她作为一个普通的医生参与我近两年的治疗,我毫无察觉,只觉这位陈医生靠谱踏实,医者仁心,钱都少收我大半,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只是这种好转放在她眼中并不算见效显著,后来,她告诉我,要开始采用新的治疗手段,对我进行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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