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没招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蹲到了对方的休假。
从前只能看见对方匆匆疾走的瘦削背影,这次他敲开了门,终于看到了对方真容。
这人有着病态的冷白,未打理的头发顺下来,像学生时期那种会带着机械手表埋头苦学的超级学霸,偶尔风把刘海吹成三七分,才减少了那种沉闷。
门开了,他再次确认,“你是佟青山对吗?”
话音刚落,眼前的人将门往外退了半步,差点把他挤没影。人虽清瘦,但把门的手臂肌肉线条明显,五指隐隐用力到发红,此刻这人正在绷紧身体戒备自己,目光灼灼,是超明显的防御与攻击的预备状态。
李和煦对这人的第一印象是冷漠,嘴角平直,眉目始终蓄着淡淡的郁色,看着就不好说话。白瞎了这张清秀俊逸的好脸蛋。
认识他的人不多,他从附近几个老人口中得知,童乐前两年搬过来的,听说是结了婚,又好像离了婚,反正是独身。
他对佟青山和童乐都没有了解,但名单又确实不可能会出错,中间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选择隐姓埋名,去到新城市生活。
这位童乐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好接近,最起码给他递了杯水,他正好吃了个糯米糍,糊嗓子。他喝着水,余光里,看到茶几下放遥控的旁边,有个眼镜盒。
简单问了两句,因这人戒备心重,且掌握的信息太少,他只能就此作罢。
那个眼镜盒让他莫名很在意。
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你平时戴眼镜吗?”
他答得很干脆:“不戴。”
——
回去后,李和煦开始做奇怪的梦,他梦到有个人和他一块扒玉米,旁边还有两个女人,一个中年,一个老年,剥着青豆和玉米粒。问他们今晚做不做焖饭,李和煦猛点头,说要加多多的腊肠。
旁边的人带着眼镜,脸只有模糊的轮廓。让他无法用缺了记忆的大脑将这个轮廓和现实里的人做对应。
他喊了句:“饭桶。”
李和煦骤然惊醒。
他缓了十来分钟,确信佟青山会是打破失忆的突破口。
可等他准备再次登门拜访,屋里已经没有了人,大门紧闭,不管他从早蹲到晚,把夜熬穿了,都不见佟青山出现过。
鹤翊离世,张盟也很长时间没出现过,粉蓝案进入了抓捕阶段,不巧,章鹤二人早有预料双双逃出国,不知所踪。
和案件一样停滞不前的,还有他的脑子,他依然什么都没想起来。
他越发感到祁队对他有所隐瞒。
半年后,鹤翊再次出现在了祁队面前,一起前来的,还有佟青山。
对于死又复生的鹤翊,还有本是独身的佟青山摇身一变成了他弟,事情开始变得诡异离奇,他问祁队,人说是家事少参与;他问张盟,人说是为了治佟青山精神病的下下策。
佟青山有什么精神病?
张盟告诉他是脸盲,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粉蓝,一个是因为心病。佟青山有个因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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