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一点点,越扩越大,像雨落进水洼里,泛起的圈圈涟漪。
我说:“他们只是在垂死挣扎,如果鹤立枫被抓,穆明也没有继续卖命的必要,别担心,不要想太多。”
指缝间,鹤翊睁开了眼。
他的眼睛很亮,亮得像天边的星星,与之相衬是太过黑的天,半点没有要雨过天晴的感觉。
他握住了我的手,就着尚未抽走的手心,将唇贴上去。
吐息透着寒凉的阴潮。
“冬冬,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们。”
——
李和煦的践行饭定在了鹤翊准备动身前去日本的前一天。
张阿明还在泰国养伤,脑震荡还没完全痊愈,鹤翊又怕穆明会来寻仇,让祁队从分局那里调来四名训练有素的刑警负责保护我的日常出行,美其名曰要保护重要证人。又让之前的手下24小时守在别墅附近。
我掀开窗帘,外头里三圈外三圈黑压压的人走动,除此外,还有高高设起的铁丝网。深感鹤翊太过未雨绸缪。
我不是什么人物。
章鹤如果是想借穆明来打压鹤翊身边的人,现在穷途末路,开始明目张胆抢人,是破罐破摔的势头,如何打压鹤翊也不会改变结果。
就是要我这条命,我也有能力保护我自己。
更应该被保护的,反倒是和鹤立枫有直接矛盾的鹤翊。
小行李箱静静立在走廊里,可惜里面没我的东西。鹤翊勒令不准擅自前去,多一个人就多一个目标,我不能去冒这个险。
我只能打消念头。
什么都没能做,我拿了手机,决定出趟门,一保镖和一警察紧随其后。我暗自庆幸他们还算有分寸,这要是再多来两个,那就是明晃晃的:快来杀我!
我去了趟庙里。
来找当初坑走我三千多块钱买龟背竹的老道士。
他比从前胖了些,油光水滑的,看样子这两年生活得很好,应该坑了人不少钱。
“还记得我吗?”我坐在他面前,往桌面敲敲,把面前打瞌睡的人敲醒。老道士醒来,用旁边的小圆眼镜对上眼看我,眼睛眯了又眯,开始乱安对象:“噢~你是家里母鸡五年不下蛋的那家人对吧?”
“不是。”
“那就是公猫喜欢上了另一只公的,结果抑郁了吃不下饭的那户。”
这都哪跟哪。
“我是花了三千八百八十八,向你买龟背竹还有三角符的那个人。”
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就说嘛,这都好几年了吧。”
时间紧急。
说我要求个护身符。
他说可以,护身符最灵了。
我没有太相信玄学,但是总想应该要为鹤翊做点什么,毕竟只身前往虎穴,能不能完整无缺回来,也不好说。或许不起作用,但有点心理安慰也是好的。
他比了个三。
还算良心,没涨价。我掏出钱让他快写。
他欸一声,推我递钱过来的手,“数不对,是三千。”
我差点从桌上弹起来,“你也太坑了吧!我信你才来的,你还坐地起价?”
他拿起茶壶,悠闲不已,“物价贵嘛。”
“你符纸布镶金了还是墨水珍稀了?”
“就是物价贵,大家的愿望才越许越大啊,钱多才好办事,神明也是要讲点人情世故的,你要是嫌贵,出五十公里山头有一家。”
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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