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这不比从前几句调情的情话在嘴上应付就可以翻篇,鹤翊远比我想象中可怕,心机深沉,城府颇深,重情专一到仿佛死了也要把人拉棺材里合葬。
面对的不是普通人,而是鹤翊。
这意味着我不得不正视这样的他,必须要认真负责,慎重再慎重,再做回应。
从前相处堪称亲密无间,问题总是藏在鹤翊的亲吻和撒娇玩笑中稀里糊涂揭过去,即使没有今天饭桶被隐瞒存活的事实,裂缝也会在某天突然出现。
我和鹤翊都清楚,我们如何认识,如何走到一块,如果没有鹤翊当初的手段,我和他就会在毕业那天,走向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上。
我需要时间冷静,只有跳出来,才能把问题看清。
“我们分开一阵吧,现在不适合谈这些。”
我将他的双手挣开。
鹤翊愣在了原地,“你为了他要和我分开?”
樊宇同这三个字仿佛是鹤翊的敏感雷区,问题本质根本不是“鹤翊和饭桶同时落水我选谁”,而是我和鹤翊,要怎么才能毫无芥蒂走下去。
“我需要重新想想我们的关系,等我想好了,我才能好好回答你。”
“在这期间你好好养病,我会让阿明、张盟看着你,你不会一个人的。”
我推他,他纹丝未动。
“鹤翊。”
我再喊他,他直接起身,我当他想明白了,但是他太沉默,意外的不再继续追问,让我有点心里没底。
起身后,他径直回到房间里,再出来时,行李箱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这次轮到我发懵了,“去哪里。”
我跟着他到门口,把住行李箱杆子:“你还在发烧,是我走,没说让你走。”
鹤翊将我的手从拉杆上拿开,摇摇头,示意我不要阻拦。
“我总问你爱不爱我,你每次都要想很久,想到最后干脆不答我。”
“现在我明白了,其实你明明还在恨我。”
“我没……”
再是铁石心肠的人,很难不为鹤翊后来做的事动容,至少在我这里,早已原谅了他大半。
但鹤翊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他不想听,一股脑把自己的心里话发泄出来。
“我原本想生气,气你为什么随便一个饭桶木桶出来你就可以看向其他人,为什么从来看不到我为你做的所有,后面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怨你。
“毁你留学,害得你创业中途失败,强行将你困在身边,甚至一度让你性命垂危,我知道你痛苦,但是比起痛苦,我更怕的是,你消失在我眼前。”他比我想象中透彻。
他唇角挂着淡淡的笑,自嘲带着忏悔的决心。
“是我做错太多,才让你说句爱我这么难,说到底,是我活该。”
“被我毁掉的,那些你想要的一切,我慢慢还给你。”
“我给你时间好好想,在这之前,我们不要见面了。”
他摸了摸我的脸,丢下今晚最后一句话,迎着秋天的风,毅然决然离开。
我站在门口,人走远了,不见了,我也没想去关上门。
但是现在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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