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奋力往窗户里砸。
“砰!”窗户应声碎裂,我从破口上看,没有人,又捡起木棍扫开碎玻璃,弯身探进窗,顺利进入。
屋里没有开灯,甚至没有人的气息,只有淡淡的潮湿霉味,光从破洞的窗投进来,浮尘看上去很厚。废弃的看电视,破皮的沙发,纱帐帘挂着蜘蛛网,床铺上是凹陷的弹簧床垫,才墙皮剥落了大片,苔藓攀附在上面的红砖头上。
即使时间倒退到十多年前,小羽的生活也不会多么好过。
鼻子发酸,吸了下鼻子,被灰尘呛咳出眼泪。与四周的破旧不同的是,茶几上有一袋新鲜水果,鹤翊确实来过,还吃了两个莲雾。
只是现在又去了哪里,我已经把短信和电话发了个遍,都如石沉大海得不到回音。
我坐在沙发上等待张阿明的到来。
坐了不知道多久,突然一声木棍掉落声音响起,我正奇怪他怎么不敲门,下一刻大门被敲响,我打开门,张阿明喘着气出现在了眼前,声音沙哑,脸和脖子被晒的发红,边喘气,讲话仿佛被迫摁了0.5倍速。
“你……吓、吓死我了……要是被鹤翊知道,我今天就交代……呼呼…在这里了。”
我安慰:“我现在不也人好好的吗?”
张阿明幽怨瞪我两眼,拨开我进屋,才从快跑中平复片刻,很快就被这屋子里的空气吓退回原地,拉着我说要去买水。他走得急,我拗不过他,关了门和他走了。
张阿明走了两条街买了水,继续往前走,我才发现他不是买水那么简单。
直接带着我往旅馆去,说今天要么回去,要么就在这里歇脚,他只给我两个选择,张阿明对于我的擅自行动少见地气愤起来,烈日当头让他燥热,失去耐心。
我想了想,“那就先住着吧。”
见我不多犹豫,他脸色变好了点,住进旅馆后,张阿明强撑的身体突然就倒了下来,发着低烧,躺在床边盯我,到这时候也不敢轻易放松眼皮。
我说:“你可能中暑了,要不要我去买药。” W?a?n?g?阯?发?B?u?页?i???ù???ε?n??????????5?.???????
张阿明左右摆头,“我躺会就行。”
“我没有见到鹤翊,但是看那屋子他确实来过,他今天还有没有联系你?”
张阿明依旧无力地摇摇头,“只有昨天有。”
“你说,今天找到这,是张盟告诉你的对吗?”
“嗯。”
焉头巴脑的样子让人有些不忍心,我让他不要再说了,“我不乱走,你睡吧。”
他这才放心闭上眼。
我给鹤翊发了最后一条短信,“我想好了,你什么时候会出现。”
舟车劳顿,困意袭来,我靠坐在床旁边的小椅上。
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梦到倒入海里的人,从饭桶变成了鹤翊,七窍流血,怨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他。
我乍然惊醒,扭头一看,床上没有了人,再细听,隔着一个卫生间,我听到那头传来手指敲击屏幕的响动。
放轻脚步走过去,张阿明蹲在墙上插座前,手指迅速在手机上打字,不知道在和对面人说些什么。太过专注,我站在他身后,他浑然未觉。
我细看对话框的名字,明晃晃的两个字,“鹤翊。”
满屏幕的字,全是张阿明发的,把我一天做过什么,事无巨细全发给了对方,就差把我今天走了几步路吃了几粒米说出来。
往上,是关于漆木箭的最新情况,时间在昨天。
鹤翊只回了一个言简意赅的:“嗯。”
时间显示在,刚刚。
我的手机,根本是一条都没有得到回复。
心里无来由窜起火气,是不是我着急上火,无计可施,才是鹤翊期待的结果。
脚边的人还在敲着字,“早点回吧,我瞒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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