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眼睛听到去医院跟放光似的。”张阿明指着我笑。
不过他也没太幸灾乐祸太久。他的甜筒因为舔雪糕舔得太慢,软掉了,底部破了,啪唧一声,雪糕掉到地上。
张阿明叹气,说他和这雪糕无缘,从店家那里拿了个拖把收拾。
回去路上,他提起自己这两年去环游的日子。虽然他现在有很多钱,但是他时常觉得自己并没有太像个正常人。
张阿明说,几年前,他在一次和人火拼的时候,被人暗中打中了下边,一侧坏死只能切除,没法像个正常男人那样,虽然生活影响不大,但是未来,如果他拥有另一半,他或许很难跨过内心那道坎。
我突然想到,当时在天堂岛中了黎平的计谋,为了逃跑往自己身上胡乱塞的病历本,那个未知名字的张先生。居然是……
我说句老套的安慰:“真心爱你的人,不会在意这些。”
张阿明却说,不是那么简单的。他偶尔会觉得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似乎有鄙夷有好奇,每个人像是揣着他的秘密在打量他,草木皆兵。
今晚的张阿明少见的脸色认真,我问他:“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他的认真,仅仅维持半分钟,大声说:“怎么会,我最爱的人是你。”
说完他张开双臂粘过来,被我侧身闪过,没能揽住全身,他退而求其次,揽住了我的胳膊,将脑袋歪靠在了我的身上。
我们齐齐盯着前面一大一小两只三花,小的那个在那里哇哇叫,大的那只置若罔闻,在他身边躺下,等待小猫靠近,小猫哇哇两下,身子一歪,在大猫肚皮上躺倒。
“你说,如果我们这样子站到鹤翊面前,他会不会气醒。”
张阿明的鬼点子和他的恶趣味相当。
“会先把你开除。”
张阿明笑了半天,说佟青山要是在外面沾到了香水,会被鹤翊闻着味找上门对方。
笑着笑着,他停下来,就着之前的话题,“我可能过段时间就要走了,我要去国外治病,已经联系好了医生。”
他还没有离开,我已经感受到了更深一次的孤独。
张阿明毕竟和我们生活了很久,多次救过我,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离开的话,我还无法适应。
今晚的散步像是他走之前的告别仪式。
“什么时候回来?”
“治好就回。”
“嗯。”也是无法确定的时间。
“舍不得我了吧,放心吧,我会等鹤翊醒来再离开的。”
讲这种话我有点难开口,毕竟我不是张阿明,我不再躲闪他的接近,回了他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我们沿路往下走,走过一个很热闹的小庙,门口的人陆陆续续往里进,里面的红漆门、烛火和莲花灯让佛像熠熠生辉。
檀香飘出丝缕的烟,引人看去,张阿明耳尖,听到了掷硬币的声音,说要去许愿。
许愿是在入门正上方的一个活水圆石坛上,上面飘着刚点好的莲花灯。按照流程,先烧香拜佛,再用一元硬币,对着石坛子许愿,随即往里掷。
我们只有纸币,张阿明发愁着,我看向旁边搭了小桌写有咨询处,走去问,一抬头,居然是那个总是坑我钱的道士,去掉了道袍,穿的是羽绒服。
“你怎么跑这儿了?”
“下岗再就业咯。”他举着小牌子放在中间,上面写着苍劲有力的字:可换硬币,心诚则灵。
然后两个一元硬币,收我两百。
气得我踢了他的桌角,回来张阿明见我怒气冲冲,以为我是去抢钱了,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口音,夹着嗓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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