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眼睛带着笑意，调侃我：“和女朋友打报告吧，我都看到了。”
性质是对的，性别不太对，但是我公然说我的另一半是男的，可能会吓到人，毕竟贺霖从头直到脚，我难以知晓他的接受度。
“是对象没错。”我说。
“看嘛，我就说。”贺霖又问，“不过你怎么给你对象备注臭鸟？”
“他喜欢。”我乱说。
回到酒店，手机已经攒了20条消息，其中两条是饭桶，内容一条未接来电，一条是：到了没，有没有感受到洋空气？
剩余18条都是鹤翊的，赶在他连环call前，第一时间给他回了视频通话。
鹤翊正端坐在沙发上，抱臂冷脸看我。连带着那头柔软漂亮的头发都仿佛被冻住。
看他这样子，我又很想慢慢解释，忍着笑和他说了今日见闻。
鹤翊好奇我见过的所有人，要我一一描述他们的长相、公司背景……一会说这个太矮，那个太瘦，又说那个发展差，这个夕阳产业等等……
我问他：“那选哪个最好？”
鹤翊指着自己，“我。”
讲到最后，轮到我眼皮打架，近半天的时差，我们日夜颠倒的作息，彼此能够单独相处的时间不会太久。入睡前，在鹤翊反复的“冬冬”念叨里，我隔着凉凉的手机屏幕，对准他侧过来的脸颊亲了两下。
我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衣服因身体动作发出的轻微窸窣声。
鹤翊却说：“亲得好响。”
隔天，陈老总派来车接送，他们的专用班车，宏达集团四个大字从车头贴到车尾，像轮播条，我带着电脑包上车，里面好些是去上班的人，我混在人群里，感觉又上了一轮班。
抵达集团楼下，下了车，人站在高耸林立，铜墙铁壁般的大厦之中，我往上望，云层正掩过那些高楼，看起来分外神秘。
随行的人里，有个坐在我后座的女生，和我同样是中国人，留学完留在这边工作，我们聊得挺投机，直到我是受邀来到这里，下车后还很热心带我去到了技术部门和她们表明我的身份。等待秘书前来带我参观的空档，我给鹤翊发了消息：世上还是好人多。
发完后，又去看监控回放。
独自在家的鹤翊日常生活很简单。
白天吃过早餐开始做运动，然后是看电视，和我聊天，等到下午我开始睡觉时，他被大爷叫过去吃晚饭。在这以后似乎出了趟门，去哪里他没和我说，后面秘书来了，我也没来得及问。
——
秘书带我去了对外开放的展厅，还看了各部门的运作，甚至连他们手头做的项目，接下来的计划，也和我说了个大概。
最后又带我去到陈老总，没有在公共场合，陈老总讲话也更坦诚，他也并非完全大发善心，无条件邀请我探查公司内部，只是刚好手头有个和我类似的项目，希望我可以提供点技术支持，将项目顺利推进下去，作为交换，未来如果我想要研发新的人工智能类产品，他也会鼎力相助。
谈生意互惠互利是双赢，并且显然陈老总更慷慨些，我没有拒绝他的理由，这条件对我是百利无一害，当即和他达成合作，约定接下来一个月，只要有空，我都将前往技术部学习交流，和研发团队作研究，直到项目完成。
到中午吃饭，秘书领我去食堂，甚至递给我员工卡，告诉我接下来的吃饭和交通都可以用这个，陈老总吩咐，给你这个卡不限额，我接过卡，仿佛真的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秘书走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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