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越想越不对,点了几只轻骑小队,随他快马加鞭出了城。
越金络见了来人,才明白自己师父为何一直心神不宁,原来他早就猜出骗不了此人许久。自己出了镇北城便不再装瞎,此刻这眼睛灵动异常,将自己的身份揭示得明明白白。
阿日松横刀在手,吩咐守城将道:“那个穿白衣服的由我来杀,你带人去抓越金络。”守城将连声称是,点了数名士兵杀向越金络。不想红光跳跃间,纪云台赤剑挥出,剑气冲散诸人,剑刃接住了阿日松杀落的刀。
刀剑相撞,发出铮的一声,阿日松道:“天倚将军,听闻你被栎人皇帝关了许久,怎么,还没想明白栎朝大势已去吗?”
纪云台不与他废话,脚下一挑,一枚石子凌空而起,击穿妄图越过他冲向越金络的北戎士兵。那士兵脑浆崩裂,跪在地上,再没了呼吸。
阿日松啧了声,刀柄一转,斩向纪云台左侧。两边刀来剑往难分胜负,若单打独斗,纪云台远在阿日松之上,但他身后毕竟有个越金络,十成心思分了六成在他身上。
驻守镇北城的北戎士兵们大都只听过纪云台的名号,并没真正在战场上与他交过手,此时见他不但能挡住阿日松的攻击,还能分神保护越金络,各个心中起了钦佩之意,不敢再贸然上前。 w?a?n?g?址?F?a?B?u?页?ⅰ???μ???è?n????????????????o??
见纪云台神勇若此,守城将暗忖,若再不能戴罪立功怕是难逃军中处罚,眼珠一转,召了个小卒,附耳低语了几声。小卒领了命,退下战圈。
阿日松在北戎军中少有对手,此时越战越是酣畅,不禁高声道:“雄鹰应该翱翔在天上,头狼应该驰骋在草原,你是天倚将军,就不该做北戎的丧家犬。”
任他喊得大声,纪云台只当没听见。
阿日松身体一转,避开纪云台一剑,刀刃斜指越金络,说:“这不过是头快要病死的奶狗,难道你要为了他,折损了你的大好前程?”
纪云台侧身避过,剑尖飞起,在阿日松脸上削下好大一块皮肉:“我的前程如何,不劳阿日松参领费心。”血花在阿日松眼前飞溅,阿日松怒吼一声,刀身急转,把纪云台笼在刀光之中。
一个握着刀的北戎士兵绕过矮树转到纪云台身后,趁他分身无暇,直取他后心。越金络从刚才就一直盯着纪云台,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道银光在他侧面依稀一闪,他想都没想,喊了声“师父小心”,飞身上前,将纪云台罩在怀中。
冰凉的刀刃透衣而入,背脊一阵剧痛袭来,越金络痛呼出声。
纪云台抱着他一转,红刃剑挡开阿日松的刀,那偷袭的人还来不及看清眼前剑光,已经被长剑切做两段。
掌下皆是粘稠血意,身后是瀑布湍流,纪云台抱着越金络后退一步,低声道:“抱紧我。”越金络不明所以,仍是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纪云台将他一揽,转身带着他跳下百丈瀑布。
阿日松带着北戎士兵几步走到瀑布边,望下看去,只见山间树林茂密、雾气弥漫,湍流千回百转,根本寻不到半个人影。他转身,“啪”的给了守城将一个巴掌:“自不量力的废物!凭你也敢偷袭天倚将军!”
镇北城守城将瑟瑟发抖,扑通跪倒连磕了几个响头,眼见阿日松拂袖而去,急忙躬身跟了上去,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越金络哪里会游泳,蓦一落水,眼前尽是雪白水花,连呛了几口潭水,咕噜噜往下沉。纪云台一个猛子扎下去,抓着他衣领将他托出水面。方才他在抓鱼时已经探过地形,若是追兵赶到,倒可以搏上一搏,只是越金络精神越发不济,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出此下策。那瀑布水自山涧来,冰冷刺骨,水势又极猛,两个人顺着水流一路往下,越金络在纪云台的背上连咳了好几口,才喘过气来,几次险些沉下水,都被纪云台揪着领子扛出水。头软软搭在纪云台肩头,抬头看去,只见山间绿树茵茵,方才的悬崖和追兵早已不见了踪影。
在水里泡了许久,越金络手身子越来越重,纪云台将他拦腰抱住,抓住一根浸在水中的老树根,借力划上岸。
脚一踩到泥土,身子就软倒在地,越金络半趴在地上,使了几次力气都站不起身。纪云台的发冠不知被瀑布冲到哪里,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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