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腰道:“打开呗。”
荷包的针脚极工整,绣着麒麟送子,灵兽毛发根根飞扬,显是非常用心。越金络三两下拆开荷包,里面是他当日送给彩锦的玉佩,不由得微微一怔。
纪云台见他神色不对,往前走了一步,却始终站在内室门口:“这玉佩可有不妥?”
“月余前,我见一个女子身世可怜,便送了她这玉佩,叫她换些银两度日。”越金络不解地看向绿腰,“这玉……怎会在你这?”
绿腰就着床边的矮几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这才缓缓道:“她死了,托我把这玉还给你。”
第32章 绿腰彩锦
绿腰就着床边的矮几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这才缓缓道:“她死了,托我把这玉还给你。”
“死了?”
绿腰一口气干了那杯酒:“那日你走后,她兴高采烈地收拾好衣裳,说要找地方典当了这玉佩带女儿远走高飞。不想才念叨着,就有人来传信,说是她儿子趁她不在家,叫了几个帮手要绑她女儿去勾栏,不料她女儿虽然年纪小,却是个性子硬的,一头撞死在了井口上。她回到家时,只看到具已经硬了的尸体。”
越金络“啊”的一声惊呼。
绿腰又倒了杯酒,放在鼻下闻了闻,慢慢入喉:“彩锦哭了一夜,第二日便绣了这个荷包,托我连这玉佩和荷包一同送还你。我左右无事,便应了她。她向我磕了头,离开了三月坊,一个人找到那混帐小子同狐朋狗友厮混的地方,锁了院门,一把火,连自己带那帮混蛋通通烧了个精光。”
攥着玉佩的手指微微收紧,越金络还记得那日女子眼角藏不住的皱纹,还有那些走过的路人一边揩油一边笑她丑人作怪的模样。
眼泪忽然就落了满身。
绿腰瞥了他一眼,单手托腮,笑道:“你看你们这些富人家的小公子就是可爱,怎么听个生离死别就哭成这个样子?”
越金络越是被她调侃,越是止不住眼泪。
“家国既破,”绿腰丢了那酒杯,索性对嘴嘬了口壶中酒,道,“你们这些皇子皇孙尚且不能自保,我们这些牲口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一直站在门外的纪云台忽然双手交叠,作了个长揖,道:“姑娘大义。”
“大义?”绿腰仰天大笑,指着纪云台道,“你若真心认为我大义,为何连这内室都不肯入?无非就是嫌弃我们肮脏下贱罢了。”
纪云台摇头:“非是嫌弃姑娘,只因在下是男子,内室乃是姑娘闺房,男女有别,不可随意进入。”
绿腰怔了怔,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你们两个太有意思,一个为个下贱人落泪,一个管我叫姑娘,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今夜之事将来若有缘说给世人听,世人只会称赞姑娘聪慧仗义。”
绿腰似笑非笑着站起身来,走到纪云台面前,帕子掩着嘴,露出嘴角一点点弧度:“既然如此,我便等着,等哪一日听听你如何对别人说起我这下贱之人。”
“在下定不食言。”纪云台道,“只是有一事,尚需向姑娘请教。”
“您请讲。”
“姑娘方才提起田舒,可是有些他的消息?”
绿腰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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