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很好。”
“也是,”越金络笑了下,“毕竟师父也总想着撮合我和珊丹,我自己认了命,总好过大家都尴尬。”
纪云台没有说话,他站在月下,夜晚的风堵住了他的口,叫他忽然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越金络抬起头看着他:“我曾经听田参军说过,师父练了苍穹山的武功,就不再有七情六欲,多余的感情对师父来说,始终是累赘,对吗?”
纪云台嗓子微紧,低声说:“算是吧。”
“算是……”越金络嘴角笑了下,但眼前却并没有笑,他半偏过头,看向纪云台,“师父还记得之前为我解毒时,曾经答应过,要应许我一个愿望吗?”
“记得。”纪云台看着他,“你要什么?”
“要什么都给吗?”
纪云台点头:“只要我给的了。”
“好啊……”越金络轻轻吸了口气,他从靠着的回廊边走开,上前一步,与纪云台面对面。他那双像极了合欢娘娘的眼睛此刻正一动不动地看向纪云台,眼中水光滚动,到比天上的月色还明亮。
纪云台避开他的目光,垂在衣袖里的手掌攥了起来。一只手臂落在他的肩膀,纪云台甚至还来不及躲,越金络的额头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了。
当日三月坊外衣衫精致的少年已经悄悄变了样,他穿着最朴素的衣服,个头长高了一点,肩膀也变得有力,明明都是纪云台一日日看着变化的,但纪云台仍然觉得这样的长大有些猝不及防。
少年带着一点委屈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师父以前明明很照顾我,但从蜀中回来后,师父就变了。最近师父总是躲着我,连在蜀中共乘一骑时都要保持距离,我每天都在想,到底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是不是惹了师父生气,还是我对师父那一点龌龊的心思被师父发现了……”
纪云台的身体微微一僵,但也足够越金络察觉了。越金络抬起头,与纪云台四目对视:“断袖之癖果然是理所难容,更何况我身为弟子对自己的师父起了心思。”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定定地看着纪云台的眼睛,“可是,我就是还想,若师父说话算话,求师父满足我的愿望,我想……”
少年的嘴唇落在纪云台的唇角,温暖、青春、热情的气息在纪云台脸上轻轻拂过,又迅速分开了,快得甚至来不及琢磨那个亲吻的滋味。
银面具下的肌肤在这一刻像是烧灼般滚烫疼痛。
越金络后退一步:“好了,师父,我的愿望实现了,你不欠我任何礼物了。”他笑笑,从纪云台身边走过,取了回廊上的琵琶抱回怀里,正要离开时,手腕忽然被攥住了。
纪云台看着他,而他则看着那被攥住的手腕。
握着他手腕的手掌骨节都突起来了,纪云台说:“金络,你一直很好……是我不够好。”他说完这句,就停住了。
越金络等了一会儿,见他再没说出别的话,垂眸笑了一下:“师父,松手吧。”
纪云台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握住手腕的手仍旧没有撤下。
“松手吧,师父。”越金络声音哽咽,再继续说下去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莹莹的泪珠在越金络眼里晃,纪云台不可能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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