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台听着越镝风的话,没有回答。
越镝风轻轻抬了抬眼:“怎么?天倚将军不愿?”
纪云台正要开口,看见田舒趁越镝风没有注意,正急急地冲自己眨眼,纪云台收回目光,声音平淡:“臣以为,明王喜欢谁,明王要迎娶谁,是应该由明王说了算。臣虽得明王称一声师父,却也不便干预明王的喜恶,陛下身为明君,也不该拿闺中女子的画像随意给我等外人观看。”
田舒听他一字一句说出这番话来,眼睛都睁大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便多说,只能一个劲儿给纪云台使眼色,生怕这头倔驴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可惜纪云台对田舒的好意暗示视若不见,继续说道:“若是明王不喜欢这位姑娘,两人纵然成了亲,也只会是一对怨偶,既毁了这位姑娘一生幸福,也寒了明王对陛下的赤胆忠心。”
越镝风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他看着纪云台,冷冷地道:“天倚将军可真敢说。”
纪云台磕头道:“臣不敢。”
越镝风哼了一声:“你有什么不敢?你无非是怕金络回来,有了新欢就忘了师父吧。” w?a?n?g?阯?F?a?B?u?y?e?????ù?ω?é?n?②????②?5????????
听越镝风故意把“新欢”和“师父”二词咬得重了点,田舒在一旁冷汗都冒出来了,其他几位同纪云台并不熟稔的臣子也渐渐咂摸出帝王话里有话,忍不住打量起纪云台来。
若论美貌,这寰京城里除了纪云台确实再无第二人。
可……纪云台毕竟是个男人。
但明王殿下当年早有纨绔的名声在外,若是真的同天倚将军有了苟且……
有位年纪尚轻的臣子一瞬间将目光落在了纪云台后腰之下,纪云台察觉他的目光,微微抬眼看了回来,那位臣子自知失礼,急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中却暗暗琢磨:当年方尚书家的二公子不过是摸了纪云台的下巴就被他抽断了腿,如今这冰雕雪琢一般的美人叫明王殿下得了手,果然还是明王位高权重。
纪云台抬起头,直视着越镝风:“明王殿下喜欢谁,是明王殿下自己的事,新欢是谁,谁又是旧爱,只有明王殿下自己最清楚。就算是陛下金口圣言,也拦不住情之一字。”
“放肆!”越镝风狠狠地砸了一下龙椅。
纪云台缓缓给越镝风磕了一个头:“臣放肆了。”
越镝风恶狠狠地指着纪云台:“纪云台,你口出狂言,真当朕不敢动你吗?”
纪云台面无表情道:“臣自知越矩,臣请陛下责罚。”
越镝风的手指颤抖着,额头的太阳穴突突狂跳,反观纪云台只是恭恭敬敬地跪着,仿佛今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田舒见越镝风脸色越来越差,抟风宫内人人三缄其口,似乎正酝酿着一场暴雨。他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豁出命来上前一步,挡在纪云台面前:“陛下,明王还在南征,若罚了明王的师父,只怕乱了军心。”
越镝风看向田舒,又看了看纪云台,眼睛微眯,脸上的怒色缓缓收了,手指一指画轴:“既然天倚将军说了,明王殿下喜欢谁该由他自己决定,那就麻烦田侍郎拿着这卷画轴去一趟柳州,亲口问问明王殿下,朕的赐婚,他要是不要。”
田舒微微一怔,他顿时反应过来今夜帝王传召并不是为了给明王选妃。
越镝风问道:“田尚书不肯?”
田舒哪里敢再惹越镝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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