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袤川当然也要。
栗予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接过程袤川手里的马克笔。
一瞬间两人指尖触及,栗予被烫了般一颤。
他慌忙道歉:“对,对不起。”
谁知,程袤川也飞快缩回手,还嫌恶似的往后退了半步,一双眼睛终于不再长在栗予身上了,转而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的指尖。
压迫感十足的目光总算挪开,栗予身上一轻,周围仿佛连光线都亮堂了不少,他劫后余生地暗暗深呼吸。
在程袤川的那块白板上随便画了个笑脸之后,他头也不回地快速走开。
冲进洗手间,栗予把水龙头拧到最大。
水流冲刷过汗湿的手心,他重点搓洗起刚刚和程袤川接触的那一小块皮肤。
他不是性格尖锐的人,每每遇到不友善的情况,都很擅长自我消化。搓着搓着,他想起等会要去文身店上班,看时间公交车快到了,这班赶不上的话,下一趟要等二十分钟。
栗予被怒火涨满的头脑慢慢冷静下来,垂头丧气地擦干手,耷拉着肩膀走向公交站。
上了车,栗予翻开书看起来。
三分钟后,他崩溃地把书一合,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程袤川的声音气味统统如影随形折磨着他。
他掏出手机,有气无力地打字发小号:“和讨厌的人相处真的好累TT,太恐怖了。”
托程袤川的福,栗予忘记买泡芙,空着肚子忙了一下午,从文身店出来的时候,已经饥肠辘辘。
咬着店长周炎给他的苹果,栗予推开家门,刚打开灯,眼前一个模糊的黑影飞速闪过去。
赫然是一只大蟑螂。
栗予差点跳起来,抄起杀虫剂一顿猛喷。
半分钟后,蟑螂被喷得半晕过去,密密麻麻的腿还在空中挥舞。
栗予强忍着恶心,拿纸巾把蟑螂包起来丢进抽水马桶。
来a市已经四年,每次看到蟑螂,他还是会大惊失色,因为实在是大,跑得也快。
他没办法开车,图交通便利,租在市中心附近一个很白人的老街区,房子老旧,楼下还有灌木,只要开窗户,就有引螂入室的风险。
他心有余悸,烧水的时候又把手烫到。
苹果配水煮蛋糊弄掉晚饭,栗予沮丧极了,觉得今天实在有点倒霉。
而倒霉的起点,始于程袤川。
*
这周气温额外低,一开阳台门,狂风卷着冷雨扑面而来。
哪怕室内开了空调,成日的阴雨还是令人心情抑郁。连公主都没劲捕猎程袤川了,在猫爬架上一睡一整天。
下午三点钟,程袤川补完觉,换过衣服,去楼上的健身。
他的私教是个嘴没把门的白男,和程袤山相当处得来,程袤川则像容忍一只没有边界感的金毛一样忍耐着他。
好在此人专业素质还算过硬,热汗湿透背心,照例练完了肩背后,还剩点时间,教练一拍手,“那我们来练下肢吧!要知道虽然练好上肢观赏性很强,但真正决定一个男人的xing能力的,还是下肢!”
程袤川默然无语。
结束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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