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栗予的身体仍是紧绷的,回避一般微微低着头,后颈到脊背的线条呈现出柔润而优美的弧度。
每天不是写作业看书就是画画刷手机,栗予脊椎的生理曲度却保持得很好。程袤川心想,如果让他的私教见到栗予的背,会怎样大加赞赏。
正要把这个发现告诉栗予,书桌上的电脑里传出一声迷-离的呻-吟。
程袤川浑身一僵,不明白刚刚还很正常在坐车的两个人怎么莫名就缠到一块去了。
“……换一部?”程袤川低声说,“这部是软件自动推荐的,我没有……”
“没关系。”栗予说,“这部电影我听说过很久了,一直想看。”
于是就这么放了下去。
“吃薯片吗?”
程袤川没能安静太久,也怪客厅的程袤山咀嚼声太大。他自己是不吃从这种油炸膨化食品,所以体脂率控制得比程袤山低。
栗予盯着前方,像是已经进入了剧情,过了会,程袤川才等到回答。
“不用的,谢谢。”
程袤川闭上了嘴。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房间这样小,小到他能听见栗予细而轻的呼吸声,小到他能感受到栗予的身体散发出的热量。
他从里到外都穿的是他的衣物,过分宽大的裤腿袖管,显得四肢纤细到了有些孱弱的地步,沉静地坐在那儿,闻起来不太像平时的栗予,是热水、体温、还有一部分程袤川的沐浴乳,混合在一起后的复杂味道。
不是隔着手机、需要反复揣摩的的数据,也不是不能露脸、还要时刻小心旁人经过的公园,此刻坐在他身边的栗予太真实了,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不该有的触碰的欲望。
但来之前,他和栗予保证过的,只是单纯的借宿一晚,绝不做多余的事。他在栗予这里早已没有任何信誉,正因如此,才更要言出必行。
程袤川将椅子转了一圈,改成正坐的姿势,双腿交叠。
走神好一阵,电影的剧情他早就看不懂了。
他对电影里那种情绪的流动十分不敏感,没想到不过一会儿没看,居然开始死-人了。片名那么温馨,结果内容又是色-情又是自-杀的。
还好栗予接受良好,程袤川则根本没打算真看,又把视线移了回去。
比起一分钟前,栗予似乎悄无声息地远离了他一些,脸也转开,发丝垂下来,遮住大半张面孔。
定睛一看,栗予正在流眼泪。
“……!”
一瞬间,程袤川手忙脚乱,啪地暂停电影,刷刷抽出一大叠纸巾,想帮栗予擦但最终把手放下。
“怎么了?突然……”程袤川半蹲到他面前。
栗予像小孩子一样,用手背抹着湿红的眼角,“情节……很感人。”
程袤川把纸巾塞过去。
栗予低下头,纸巾团进手心,泪珠却源源不断地坠落。他没那么容易为虚构的故事流泪,但电影确实写实而尖锐,让他联想到一些东西。
他在难为情。
意识到这件事,程袤川背过身去,“你想哭就哭,想看就继续看,别不好意思,我不看你。”
身后许久没有声音传来。
忽然,栗予喃喃着抽泣了一声:“……我想要chasen。”
顷刻,许多天来,本就压抑在爆发边缘的东西喷涌而出,几乎将程袤川淹没。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栗予却顽固得像块石头,不接受、不承认。
他把这当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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