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聊得很流畅,但还是不妨碍程袤川度秒如年。一分钟等于六十年,他在栗予父母面前不尴不尬地坐了整整六百年。
栗菡和丈夫各自有事,小坐片刻后不得不离去。
程袤川暗自松了口气,终于又只剩下他和栗予两个人。
三天时间,说是一眨眼就过去了也不为过,程袤川却觉得仿佛和栗予分开好久。
他深深看着栗予,刚想说些什么,被兴奋的栗予打断,“去我房间吗?”
他拽起程袤川上楼。
栗予的房间完全由他个人支配,比他在a市的房子还要更极繁主义,但并不显得廉价或杂乱。
水蓝的墙漆搭配浅色调的家具,大量书籍与碟片唱片填满了一整墙柜子。它对面的墙上贴满栗予的画,幼童时期稚气十足的乱涂和如今充满栗予个人风格的笔触,铺陈在程袤川面前。
剩下的一柜,则全部挤挤挨挨地塞着玩偶,成色从旧到新排列,动物植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栗予在这个柜子前面打转,掂脚费力拉出其中一只,郑重地给程袤川介绍:“这是Mr.peanut,我的第一个玩具。我小时候不抱着他,就睡不着觉。”
他对着手里的巨型毛绒花生道:“嗨,有没有想我?”
然后他把花生转过一圈,举到程袤川眼睛的高度,让程袤川和花生对视。
在栗予期待的目光下,程袤川硬着头皮对这个半旧不新的破玩具打招呼:“你好。”
栗予满意地点头。
沉浸在栗予莫名其妙的幼稚独角戏里,程袤川差点忘了正事。
栗予和父母相处时很随便,但不代表程袤川能和他一样,何况他无比希望能给栗予父母留下好印象。
他收起脸上的微笑,严肃地问:“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把我带到你家来。”
栗予咧着嘴,露出一排晶亮雪白的牙齿,“你不想来吗?”
“……我想。”程袤川不得不承认,尤其是已经来过,更知道了栗予的家究竟有多可爱,“但我什么都没准备,空手上门太不礼貌了。”
栗予笑得更开了,直冒傻气,“你还懂礼貌啊?我怎么不知道。”
程袤川气不过地闭上嘴。
栗予掂着脚,柜子里太拥挤,又高,好半天都没能把花生安置好。 网?址?f?a?b?u?Y?e?ǐ??????????n?2?〇????5???????m
郁闷的程袤川一把抓过,帮他怼回了原处。
早餐直接跳过,午餐是一杯飞机上的速溶咖啡,时近傍晚,栗予总算想起来,该给程袤川吃饭了。
不想让吃饭占用太多时间,两人遂前往附近一家日式拉面。
除甜食以外,程袤川不挑。他把菜单交给栗予,栗予一会看日语一会看中文地磨蹭。
程袤川趁机不经意地问起,“我们家那边的习俗,带恋爱对象回家的意思,就是准备结婚了,你们这边呢。”
“噢,我们好像没有,是南北差异吧。”栗予不以为意,报出一大堆菜名,问,“够不够吃?”
程袤川看了眼他被茶水滋润得水红的嘴唇,点点头。
也不知道栗予是在和他装傻,还是不觉得有什么,似乎真的只是想让他和父母打个招呼而已,没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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