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程袤山惟妙惟肖地压低嗓子,模仿着程袤川的声音语气。
栗予和父母简短沟通过几句,当晚就飞来了程袤川所在的城市,程袤山在机场接的他。
这是那次险些强迫栗予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程袤山紧握着方向盘,余光不断瞥向栗予,但发现栗予纯粹把他当成一位司机,焦急不安地打听程袤川的情况。
回答着栗予,如果说之前还心存侥幸,现在程袤山算是彻底断绝了念想,一五一十讲起来龙去脉。
一开始,事情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程袤川风尘仆仆地赶到家,洗了个澡后,就把父母请到书房,说有事想商量。
程袤山在客厅打游戏,没有留意书房的动静。只是到了饭点,家政阿姨去敲门,三人出来时,面色都黑沉得异常。
餐桌前无比安静,只有碗筷的叮当碰撞声,毫无征兆地,程明坤提起他有个合伙人的孩子,女儿,和他们年龄差不多大,让程袤川去见见。
程袤山说:“爸,你怎么只给哥介绍不给我介绍?这么偏心?”
三个人都没有理他。
程明坤继续谈论那女孩,也在留学门当户对云云。
程袤川充耳不闻,只是埋头吃饭。
哐当一声巨响,程明坤一把掀翻摆了在程袤川面前的热汤。
顶着一身落花流水的蛋花,程袤川低声道:“对不起,爸,但我改不了。”
程袤山后背无端一凉,意识到三人刚刚在书房谈了什么。
只见程明坤怒不可竭,“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那男孩长得不男不女妖妖艳艳,你以为是什么好货色?”
程袤川原是垂着头,摆出的是副虚心接受批评的态度,听见这话,脸色凛然一变,抬头直视父亲,然后顶了那句同性婚姻合法的嘴,摆明是不光谈恋爱,还打算结婚了。
闻言,程明坤直接暴起,先是结结实实甩了程袤川一巴掌,随即抄起扫帚,就向程袤川的后背招呼去。
他当过兵,一直把孩子当手底下的兵管,动起手来半点不虚。
程袤山和林婕尖叫着去拉他,程袤川一躲不躲跪在那,任由棍棒结结实实地砸在背上。
发了一通脾气,程明坤甩手上楼,两人拽起程袤川,赶忙送他去医院。
林婕安排程袤川住进了另一处住所,最近先别回祖宅。
程袤山载着栗予直奔这座小区。
他轻车熟路地泊车,把栗予送到门口后,让栗予自己进去,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怎么了?”栗予的目光停在他脸上,又迅速低垂,“辛苦你接我,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已经凌晨两点,今晚程袤山是最忙的,先送他哥去医院,接着马不停蹄赶往机场。
程袤山摸摸鼻子,是自觉已经没有进去的必要。
距离第一次刷到栗予的照片,不过过去四个月,当时一眼定住的悸动至今萦绕不去。他近乎贪婪地凝视着栗予,漂亮得像一场轻软朦胧的梦,而他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
程袤川能为栗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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