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内,容父看见动作明显愣了一下的容显资,拍了拍她示意她端榴莲出去。
可能是怕季玹舟不自在,容父并未多烧菜,只简单的葱油鲍鱼片,雪衣豆沙,菠萝牛肉和佛跳墙,听见容显资说季玹舟是北京人后又现做了一道京酱肉丝,外加刚刚容显资开的榴莲。
“快尝尝我爹手艺,请了好几个阿姨我妈都不满意,”容显资磨磨筷子,扫了一眼菜色“怎么全是热菜,而且爸爸粉菠萝做菜面相实在难以恭维啊!”
容母给她舀了碗佛跳墙:“你刚醒不吃热菜想吃什么,粉菠萝汁水多解腻,自家吃注意什么卖相。”
容显资瘪瘪嘴,一意孤行地又端了刚刚冰箱偷看到的生腌牡丹虾。
如果不算容显资每次夹生腌都被母亲打筷子的话,那这一顿饭四人算吃得其乐融融,容父容母又问了她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中途很多次她想给父母说自己的奇异遭遇,可看见父母那心宽开怀的样子,终究还是咽下去了。
饭后容显资还想再多呆一会,可有好多资料在自己房子,她狠下心,顺了容母一辆小红911带季玹舟走了。
主要是那辆不怎么开,是非常省心的满油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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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车流大,好几个路口都有红绿灯,看着前面比命长的红灯,容显资手搭在方向盘上,问道:“你说回京解决家事,是什么?”
容显资没有侧头,借着后视镜看季玹舟的脸。
季玹舟抿唇,犹豫片刻道:“我方才撒谎了,我父亲并未去世。”
闻言容显资美目圆睁,在后视镜内与季玹舟目光交汇。
“我是季家二爷和我母亲的儿子,此事我从未问过我父亲他是否知道。”
这件事情信息量太大,前面的车辆也启动,容显资不敢开车分心便没搭话。
“我母亲原与我生父相爱,我父亲却对我母亲一见钟情,强夺弟爱,从此二人以叔嫂相称,是小时我无意撞见二人相会才知晓此事的。”季玹舟语气平缓。
从季玹舟的措辞中,容显资能感觉到他是认可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爹的,她话在喉头,她想问所以季家庶叔是他亲爹,他亲爹派人杀他吗?
“所以此番我回京,一是替我父母报仇,二是我想问既然父亲和我都打扰不了他了,为什么不放过我母亲。”
容显资感觉到季玹舟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探究:“你是想问我会不会觉得你不孝有失是吗?”
季玹舟暗下目光,默认了。
“我从不认为父亲的生恩是恩,对于男性而言生孩子不过一哆嗦的事情罢了,有什么恩,养恩是恩,而且季玹舟,这是你的爱恨,你有资格决定自己做什么。”
她感觉到一旁的季玹舟很想触碰她,但由于她在开车,便克制住了他自己。
谈话间容显资已经开到车库了,她牵着季玹舟上电梯,用指纹开了锁,顿了一下:“密码是我生日。”
季玹舟立刻道“冬月甘八,你自己那个日历上的12月21号。”
一进门是宽大的平层,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市区,隔了一条街就是蓝白色调的建筑,红旗飘扬其间。
房间内是灰白色大理石调,繁多的植物又稀释了这类装修的冷淡感,容显资从房间里抱出一大捆资料递给外面的实习生,将关月让跑腿送来的药拿了进来。
容显资撕了一粒给季玹舟,念着关月发的消息:“一日两粒,饭后食用。”
随后关月又发来一条。
『这药能抑制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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