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迷花笑眼看着宋瓒,将花凑得离他更近了些:“以物易物。”
宋瓒喉结滑动。
“云锦千金难买。”
“这芍药也很难寻。”容显资撇撇嘴,想了一下似乎也很难说服自己云锦和芍药一个价,便收回了手。
宋瓒看着容显资收回的动作,几欲张口。
容显资注意到宋瓒微动的唇,轻笑一声,打开了桌案上一空酒壶,将芍药插了进去。
宋瓒心落定了三分。
这芍药是容显资上船是见一位老奶奶卖的,随手就买下了。老奶奶实在,花瓣繁复层叠,如锦缎似云霞,饱满得快要坠下,还带着水珠。
随手一插都好看。
察觉自己的心绪,宋瓒有些难受,他冷冷开口:“容尚功来寻本官,有何贵干?”
容显资大喇喇坐在宋瓒眼前桌案上:“找你合作。”
宋瓒看着容显资煞有介事的模样。
这些日子,宋瓒早发觉容显资惯会做戏了,她要是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后面再寻他也没什么异常,好像她什么也没做过。
什么也没恨过。
叫宋瓒看不清她对自己到底什么心意。
凭什么你觉得我会被你随意摆布。
宋瓒别开眼,干涩开口:“什么事?”
容显资挑眉,十分满意宋瓒的识相:“杀你爹。”
宋瓒猛然回头。
容显资咳嗽了两声,腹部又隐隐作痛:“夏至祭祀大礼,我想杀你爹,合作吗?”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叫宋瓒没忍住嗤笑一声:“容显资,你怎么想的?”
他咬咬牙:“真觉得本官被你牵着鼻子走了。”
容显资疼得厉害,在桌子上挑挑拣拣看有什么能垫肚子的:“当然不是,我是深思熟虑才来寻你的。”
她翻找了半晌,也没找到能下肚的东西:“你是阎罗,我是妖女,我俩合作,天经地义。”
“而且如果宋栩倒台,你是得利最大的那方。不过多久,你爹就拉扯你剩下的兄弟入庙堂了,届时他有了选择,首先要做的就是打断你这不服的儿子骨头,反正他也没多少活头了。这种人越老越刚愎自用。而且为陛下弑父,你父亲的政治资源至少有一半能直接流向你。”
容显资脸色有些惨白,还是扯出一个笑。
“怎么样,合作吗?”
“你我眼下可不是能合作的关系,”宋瓒拧眉,看着容显资的脸色,“以你的身手,救下那女子怎会伤着。”
宋瓒压下自己想去将容显资揽入怀中的冲动。
“那也可以暂时签定一个互不侵犯条约嘛,”容显资咬咬牙,“这是宋栩那老匹夫留给老子的东西。”
闻言宋瓒瞳孔微张:“为何……”
为何你同我在一块不言你的伤?
他想起来,好像容显资同他在一块时,伤药没停过。
伤成这样,也不同他讲过。
容显资摆摆手,空荡的衣袖似乎只笼住了一截骨头。
宋瓒道:“你将你计划说说。”
“我时间不够,来不及摸清楚宋栩的政治环境,我问你,你觉得能告诉我的,你便说。”
“宋栩纵横官场多年,你拉拢他政敌无用,这些招数他都习惯了。”
容显资皱眉看去:“我在你眼里那么聪明,还能和这种老不死的狐狸玩弄权术?”
宋瓒一愣。
容显资道:“做事情能不能简单点,让他犯错不就好了。”
“有什么错是他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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