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抱琴端着一盏茶和一盆水进来:“姑娘,宫门快要下钥了。”
容显资笑着接过:“多谢。”
宋瓒看着这一幕,说不上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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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瓒十分固执地将容显资送到了宫门,临别前还道明日休沐,会去寻她。
说完也没管容显资乐意与否,打马离去。
容显资看着宋瓒身影随着落日消失在长街尽头,拉过一东厂的人:“帮我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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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巡检和郑巡检本都是天津卫的人,在京城也有自己的宅子。
今夜月华如霜,宗巡检坐在院内石凳上,夜风席过,弄得竹叶沙沙作响,影子交错,积水空明。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却听见一空灵女声。
“宗巡检。”
宗巡检浑身一颤,四下张望。却见屋顶瓦房之上,一青衣女子衣袂翻云如飞,发髻利落,仅一素银簪子松松挽就。
容显资笑得明亮疏狂,朝宗巡检挥了挥手里的两壶酒:“看样子宗达人有心事,正巧我带了两壶酒。”
说罢,她轻巧跃下,落在宗巡检面前。
宗巡检被她整得有些不知所措,却见容显资相当自来熟,已经开了一壶酒塞到了宗巡检手头。
他刚想呵斥,容显资却已开了话头:“倭寇那边,眼下什么情况?”
宗巡检被打断,可对方说的是他最最在意之事,心中苦闷,也顾x不得那么多了:“倭寇时不时骚扰百姓,抢人抢钱,朝廷去年说是给浙江拨了一百万两,最后落到地上,就只见着三十万两。”
容显资也笑不出来了:“陛下未必真给了一百万两,何况从京到浙还有段距离。”
想到此处,宗巡检捶胸顿足:“却没减税!我上报朝廷,说倭患严重,至少给受灾最重的几个县减税,最后却只得一句年收不好,大明各地都难,还有川地土司叛乱。可是京城的人,我看都过得很好嘛!”
他说完,忽然想起:“好像川地盐价,也有容尚功一份功劳。”
容显资摇摇头:“大人物之间扯皮罢了,只是我是女子,总会被人看得紧一些。”
她又道:“宫里三大殿,木材是湖广的楠木,石料是房山的汉白玉,光是砖,我就砸了快三十万银子进去,这还是我自家的生意,少了差价。三大殿重修,我算了一下,至少九百万两。”
“太仓银库,一年也就三百万两。”
她说话很轻,出口就消散在猎猎夜风里了。
宗巡检被这些数字砸了个昏头,他发懵问:“陛下內帑有多少银子?”
容显资冷冷看了他一眼。
宗巡检浑身起来冷汗,不敢再多问。
容显资用手里酒壶碰了碰宗巡检的酒壶,宗巡检本就为方才的话心慌,忙不迭闷下。
见宗巡检仰头痛饮,容显资问:“阿芙蓉,大人有没有想过,最适合种的位置是哪?”
宗巡检道:“这东西,南方好些。”
容显资又问:“宗巡检,你不觉得这东西不对劲吗?”
宗巡检神思飘远:“我觉得不妥,其实这东西是佛朗机带来的,我见过常年服用此物的人,不人不鬼……”
容显资道:“我和宗大人做个交易吧,我替你筹备军饷,宗大人也帮我做件事情。”
宗巡检猛然看向容显资,他想了片刻:“午间不已然说好,仙丹之事容尚功会帮忙吗?”
容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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