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亦是看见这爽快的一幕,他们一边唾骂着宋瓒的不孝,一边又为一大贪官落得如此下场而拍手叫好。
宋瓒沉沉看着血肉模糊的宋栩。
好久,他才回过神来。
扭头,容显资正笑看着他。
他大步走向容显资,说不上是奔向什么。
可能像是倦鸟归巢。
容显资翘着腿,绕有趣味看着宋瓒:“我以为你会再同他多说一会。”
宋瓒道:“何必,况且这么多人看着,我没有让别人看笑话的兴趣。”
容显资嗤笑:“宋大人,如今我坐在这个位子,你就已经被他们看笑话了。”
宋瓒看着容显资的笑颜,嗯了一声。
容显资挑眉,不再言语。
下面的人看完了宋家父子的好戏,就等着宋瓒和坐他位子的容显资再弄出点热闹,却不想那宋瓒就只是温声和容显资说了些什么,便坐到侧位去了。
“这容显资和宋瓒怎么和好了不成?”
“哎,看她不爽的宋栩都要死了,她还不和宋瓒和好不成,难不成再找一个,谁还愿意要她啊!”说话的男子抱臂,轻蔑一笑。
“可她现在不是宋瓒表妹吗。”
“贵人的身份,还不是一两句话的事。”
议论声不绝于耳,容显资没恼,笑眯眯看着说她没人要的男子。
那男子如有感知,抬眼同容显资对上眼神,立刻有些怵地别开眼。
容显资抬手:“那男的,打十板子。”
一旁东厂的人得令,二话不说下去逮那男子了。
被抓的男子深敢丢人,扯着嗓子喊:“你这泼妇,旁人还说不得几句了吗?”
容显资随意道:“成亲了吗?”
男子一怔:“尚未。”
“想成亲吗?”
“男子自当传宗接代……”
容显资点点头打断:“扒了裤子,放太阳底下打。”
她笑得有些奸诈:“我看你还有没有人要。”
宋瓒听到扒裤子,眉头皱了起来:“拖远点。”
一旁的锦衣卫看了看宋瓒脸色,会意上前从东厂手里将人接手。
午时正,罡气足。
刀锋落下时,宋栩因伤暂闭的眼陡然睁圆,叫刽子手都慌了一下神,没能干脆断开血肉。
这无用的不甘没震慑住谁,反倒叫宋栩多遭了一道罪。
喧哗的人群在戏点却安静了下来。
监刑台上,容显资看着滚落的人头,宋瓒看着容显资。
“尸体怎么办?”容显资坐得久,有些累,“我没经验,你看着办吧。”
说罢,一旁的东厂人立马上前扶着她离开。
她是骑马带着宋栩来的刑场,此时东厂已经给她备好了马车送她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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