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这么直白地问出口,可是不行。
她下意识地认为不能让汤骏年知道对面就是自己,因为换做是她的话,她会在知道的瞬间就尴尬地退出视频。
屏幕重新亮起,汤骏年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短袖,棕色开衫。
很接近她当时为他挑的那套款式。
虞谷秋眩晕地想,这应该是受她影响吧?!虽然他有说过他偏爱棕色。
她看着他很忐忑地问屏幕:“打扰你了,请问您觉得我穿哪套合适?”
虞谷秋不需要犹豫,从鼻腔里哼出“这个”的回答,然后就不再多说,生怕被汤骏年听出来。
他些微地迟疑,然后点点头,依旧微笑道:“好的,真的非常谢谢。祝您生活愉快。”
见她没有再回答,视频等了几秒被掐灭了。
虞谷秋看着再度黑下来的屏幕发呆。
啊——怎么办?
已经等了这么久,只剩下一个白天,但打完视频的此时此刻,虞谷秋只想变成一根时针,拨快世界上所有的钟盘,拨到足够他们见面那一分钟。
虞谷秋煎熬地上了一整天班,终于盼到下班,都已经换完衣服要走,却被院长半路叫住。
“小谷啊,有客户来,你来帮忙办一下入院手续再走啊。”
虞谷秋头一次露出愁眉苦脸的神色应下。
她飞快地转道走向前台,等到看清推着轮椅的女人侧脸时,脚步一下子被某种冲上来的情绪截住了。
女人察觉到被注视,原本正在观察大堂的目光向虞谷秋扫来,侧脸大片的旧伤疤让没什么表情的脸显出几分阴森,不过在看清虞谷秋后微微笑起来,礼貌地冲她点头。
虞谷秋面色如常地迎上去,着手帮人办理手续,目光不时落在一边的老人,容芝兰,交来的病例上患有高血压和老年痴呆,不过这会儿看不出老年痴呆的样子,相碰的目光很是清明,张口对她来了句:“麻烦你咯小姑娘。”
虞谷秋摇头笑:“不会,我带您们去房间看看吧。”
到门口时,女人将容芝兰领进房间,两人单独在房间里说着什么,虞谷秋站在走廊里默默等待,夕阳的光路过走廊,光斑在雪白的墙壁上晃着,朝她挥着手。
“小谷?”
冷不丁的,她听到女人模仿着院长对她的昵称在身后呼喊她。
虞谷秋恍然地回过神,应了一声,头低低的,并不看对方。
“辛苦你了。”女人冲她微笑,左右看了一圈,悄无声息地从包里摸出一个信封,“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虞谷秋看了眼那鼓鼓的信封,立时就知道那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她后退一步道:“您的心意我领了,但东西我不能收,院里有规定不能随便收家属的东西。”
女人又上前一步:“你别当我是家属,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互送点东西多正常呀。”
“朋友……”虞谷秋这时终于抬起头,视线看向对方,“我们怎么做得成朋友。”
女人一愣,又听见虞谷秋笑着说:“您放心,您把妈妈交给我们照顾,就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不会辜负您的这份信任。您若实在不放心,得空常来看看就行。”
女人迟疑着,大概还是很想把装了钱的信封塞过来才放心,正在苦于找能够打动虞谷秋的说辞时,包里的电话响了。
她匆匆说抱歉,走到不远处接通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能听见一二。
打来的人显然和她关系密切,虞谷秋能察觉到她的语气和刚才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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