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姚二桃脸上冷漠消散,唯唯诺诺地讨好笑道:“爹娘,我回来了。”
陈小草骂道:“小贱蹄子,去这么久,想疼死你弟弟啊?”
姚二桃委屈,“娘,我不是故意的。县城太大了,我不小心迷了路。”
“没用的东西,我生块肉都比你有用,还不快来给你弟弟上药!”
“好、好。”
……
姚二桃走后,谭承烨猛地一拍桌面,怒道:“肮脏龌龊的狗东西,做这种缺德事,不怕断子绝孙吗?”
姚映疏呆怔出神,心脏似有铁器慢割,钝钝地痛。
哪怕她早已不对姚大周怀抱期望,却也没想到他竟如此毫无下限,连这种事都能应承下来。
也是,能强行将亲侄女迷晕送上花轿的人,能祈祷他有什么廉耻心呢?
姚映疏深吸气,冷着脸起身往外走。
谭承烨正在骂人,见状“诶诶”两声,“你怎么走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
姚映疏烦得很,“你自己想。”
谭承烨怔住,撇嘴不满,嘟囔道:“跟我发什么脾气。”
因心情不畅,夜间姚映疏早早地就用饭睡下了。
她睡得不沉,迷迷糊糊间总觉得外头有什么声响,嗡嗡嗡的跟蜜蜂似的扰人清静。
隔日起身时,姚映疏头晕脑胀,耷拉着眉眼,恹恹靠坐在榻上等着雨花拎来早膳。
谭承烨炮仗似的冲进来,面色发沉坐下。
姚映疏没什么精神劲地打了个哈欠,“一大早的拉着脸做什么?有人欠你钱了?”
“你没听见?”
姚映疏不解,“听见什么?”
谭承烨脸色阴沉,压着怒气解释,“昨晚上府里闯进了贼人,若非吉祥吉福住得不远,半夜又警醒,他就要摸进闲花院了。”
姚映疏掩唇的手僵住,一股凉气从足底往上窜,直直冲进天灵盖,她整个人打了个哆嗦,后怕地攥紧手心。
“我认真想过,觉得你说得没错。我们……还是把铺子和田庄卖了吧。”
谭承烨低头垂首,碎发遮掩下的双眼通红,死死攥住膝上衣料,说得分外艰难。
姚映疏回过神,并不意外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轻抿一下唇,她道:“未来我们一起把东西全部赎回来。”
谭承烨猛地抬头,眼睛里有泪花转动,忍着哭腔道:“你答应我的,不能食言。”
姚映疏牵唇笑了,“我最讨厌食言。”
像她爹,走之前明明说过会尽快回来,可这么多年了,他却音信全无。
谭承烨侧过头,晶莹泪水从眼眶中掉落,抽噎一声,“那我们快卖了吧。”
若是慢些,他怕自己会后悔。
“不急。”
姚映疏轻拍谭承烨小肩膀,“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做场戏。”
……
隔日,谭家的小少爷气冲冲跑出府,对追出来的谭夫人怒吼。
“你做梦!我爹的东西都是留给我的,你别想染指,更别想背着我耍手段!”
他带着两个长随,怒而离府。
谭夫人苦苦相追,却摔在门前,哭着被侍女搀扶回去。
整整一日都不见谭小少爷归家,谭府仅剩的所有仆从纷纷出动,寻找小少爷踪迹,却是一无所获。
第二日辰时,摊贩们支起棚子忙得热火朝天,白雾缭绕下,食客们或安静,或热闹地吃着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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