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谭承烨不小心割到手,血珠从手指头冒出来。他眼睛冒出泪花,却顾不上疼,狂喜道:“真的?!”
“真的!”
姚映疏把今日听见的消息说给他听,末了恨声道:“恶有恶报,他有今日完全是自作自受。”
谭承烨亦是恨极了此人,手在大腿上狠狠一拍,哈哈大笑三声,“好,好啊!真是老天有眼!”
他抓着桃子咬一大口,含糊道:“今日必须得好好庆祝!”
不能吃肉,他就多吃两口桃子。
母子俩兀自乐呵,谈之蕴站在一旁,嘴角带着浅淡笑意。
他仰头望向晴空,眼底晦涩散去,眸色被夕阳的光照得明媚不已。
“对了谈之蕴,方才有人给你送来一封信。”
姚映疏骤然出声。
谈之蕴垂首,语气带着喜意,“在哪儿?”
“给你放在书房了。”
谈之蕴快步走向书房,到达门口时停了一瞬,温声道:“应该是我老师的来信。”
姚映疏愣愣的,“哦。”
她也没问啊,干嘛要主动告诉她?
搞得好像、好像……她轻轻咬唇。
像她事事都管着他一样。
弄得她心神动荡的人进了书房,姚映疏往窗户处看一眼,转身走进厨房。
书房内,谈之蕴展信。
熟悉的字迹笔走龙蛇,铁画银钩。
【吾徒之蕴,展信安。】
谈之蕴一目十行,快速浏览。
信的前半部分大多在说这段时日发生的事,后半部分则是殷殷叮嘱八月秋闱的细节,结尾……
谈之蕴的视线凝在那几行字上。
【闻吾徒已有家室,为贺新婚,预为予取一字。吾徒聪慧,然慧极必伤,城府有之,却失率性。云者,自然也,飘飘然而无拘束。祁者,大也,广阔茂然,势如破竹。今吾徒将踏仕途,吾坐于万恩,以观予云起河阳,盛祁于京,扶摇直上,以探青云。故曰:云祁。】
谈之蕴怔怔看着那两个字,低声喃喃。
“云祁。”
是星旗映疏勒,云阵上祁连的——①
云祁。
……
前几日谭承烨吃糖渍梅子吃起了瘾,央求姚映疏再去给他买两包。
看他可怜,姚映疏“勉为其难”去给小少爷买零嘴。
刚走出巷口,却见面前有辆马车徐徐驶来,几步之外一道人影走上去,踩着马凳钻进马车。
一阵风吹来,淡雅沁人的香味散在空中。
姚映疏鼻尖一嗅。
好熟悉的花香。
是萼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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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那家花卉行里只有两盆萼绿君, 整个望舒巷除了她家,唯独林月桂家才有,方才那人是从曾家出去的?
姚映疏摸头, 迷惑不解。
转念一想,方才那人身上的缎子柔顺得跟水似的, 一看便知极为昂贵,或许家里有别的门路也买了萼绿君来养?
可是……
姚映疏拧眉。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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