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曾名良指着林月桂脖颈, 红着眼骂道:“奸夫□□!你们居然趁我不在,在家里苟合!”
林月桂冷冷看着他,“这一切不都是你促成的吗?”
“难道是我自己爬上了姜文科的床吗?”
“难道是我自己脱了衣裳勾引他吗?”
一声又一声质问令曾名良哑口无言。
听出林月桂声音里的冷漠,他颓然道:“桂娘,我也是没办法。”
“他可是县令啊。”
“他是县令又如何, 你也是秀才!”
林月桂眼里溢出水光,“你在他面前不必卑躬屈膝,你有什么可怕的?今年秋闱你不是要下场吗?你不是要考举人吗?那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小小的文书,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别人床上!” 网?阯?F?a?布?Y?e??????μ?????n?②???②?⑤?????o??
“我问你,为什么!”
愤怒绝望的吼声如雷鸣般落下,曾名良身体一抖,抿紧双唇看向对面的女子。
灯光下,她神色憔悴,脸色苍白,泪水无声掉落,轻声道:“曾名良,当初你家中拮据,交不出束脩,是我爹接济了你。你娘病重,也是我在她床前一口汤一勺饭地照顾,给她送葬守孝。”
“我们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年少定亲,夫妻恩爱,可你现在告诉我,这么多年的情谊比不过一个文书,你让我满腔真心成了笑话!”
“曾名良,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曾名良跪下来,哭道:“桂娘,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啊。”
“你知道中一个秀才花费了我多少精力多少心血吗?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那举人我就算是考一辈子也考不上!”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的,我毕生的心愿便是为一方父母官,我在我娘,在岳父岳母床前发过誓,一定会光宗耀祖,让你当上官夫人。”
“可我连个举人都考不上,我如何让你过上好日子?”
泪水从曾名良眼眶中淌出,“桂娘,我不想一辈子在私塾当个教书先生,我想有出息,我想做官。”
“我先前想,等我在县衙当上文书,我一定会尽快往上爬,找到姜文科的把柄,把他从县令的位置上拉下来。”
“到时候,你和他之间的事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林月桂笑了一声,跌坐在床榻上,不知是在笑他天真还是愚蠢。
泪水砸下,她紧紧攥住被子下的硬物。
“桂娘,桂娘。”
曾名良膝行上前,握住林月桂的手,“你看我如今的模样,这都是被姜文科给打的。”
“你出了气就原谅我好不好?等我扳倒了姜文科,我一定好好待你,我们再做一对恩爱夫妻。”
林月桂只觉得可笑,偏头看向曾名良,压下声音里的哭音,“你的意思是,是要我一女侍二夫?”
她牵唇,恶意朝着曾名良压去,“你知道我和姜文科都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他是怎么碰我的吗?那日清晨,我太过崩溃,至今没喝避子汤,或许此刻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你敢把它落了吗?”
林月桂抽回手,轻轻笑出声,清亮目光似冰锥刺在曾名良脸上,一字字如针尖刺骨,“曾名良,你扪心自问,你不膈应吗?倘若当真如你畅想的那般,到时候,你怎么面对那个没有你血缘的孩子?春风得意之际,你敢保证你不会嫌我弃我,另觅佳人吗?”
“倘若你敢发誓,我便信你。否则你必遭天打雷劈,穷困潦倒郁郁不志,无妻无子孤寡一生,横死街头无人殓尸,死后被剥皮抽筋,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曾名良面色大变,颤抖着伸出手,“我、我……”
他咽了口唾沫,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剩下的话,哀求道:“桂娘,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
林月桂嘲讽一笑,将他的话打断,“你做不到。”
此时此刻,她看透了眼前这个男人,自私自利贪慕虚荣。他如此好面子,倘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他会怎么对她?
他会视她为污点,厌她恶她,嫌她不干净,曾做过别的男人枕边人。
哪怕是他亲手将她送到那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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