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谈之蕴面对谈宾而坐, 眉眼冷冽,声音略沉, “我想做什么,怎么做,都和你无关。”
简而言之, 少管闲事。
谈宾气笑了,他大喇喇坐下,两条长腿一叉,语气嚣张,“不想让我管你啊?行, 先给我十两银子花花,只要钱给得到位,我保管安安分分的,什么都不做。”
“你还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啊。”
谈宾摆手,“嗐,刚才就是和你说笑呢,别放在心上。”
谈之蕴:“想要钱可以,你先告诉我,是谁带你来河阳县的?”
听到这儿,姚映疏连忙竖起耳朵。
堂屋里,谈宾眼珠子飞快转动。
谈之蕴冷下脸,“别想撒谎,老实回答。”
“这么紧张作甚,这谎我也没法子撒啊。”
谈宾摊手,“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前几日回家时忽然发现门缝里有封信,里面写着你现在的住址,装着几两银子。”
既然都已经知道孽子的行踪,他自然要来了。
“我立马拿着那些银子收拾东西往河阳赶。”
谈宾笑得不怀好意,“说不定是你认识的什么大人物,知道你抛弃老父独自潇洒,看不过眼帮了我一把。”
谈之蕴厌恶地挪过眼,知道从谈宾嘴里问不出什么,起身往外走。
“诶,银子,你答应给我的银子!”
谈宾着急忙慌把谈之蕴拦住。
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一个钱袋朝他砸来,谈宾快速伸手接过,眉开眼笑把袋子打开。
待看清里面装的零星几个铜板,谈宾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就只有这几个?”
谈之蕴头也不回,“我只有这些,你爱要不要。”
说完这话,孽子的身影从门外消失,谈宾握着钱袋咬牙。
算了,聊胜于无。下次他再多弄些银子。
谈宾舔舔唇,也不知道这河阳县的酒和万恩县的有什么区别?
……
谈之蕴走出堂屋,蓦地偏头往右边看去。
姚映疏和谭承烨站在水井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走过去,“怎么在这儿站着?”
听到声音,姚映疏对他招手,坦然道:“我们方才听到你们的谈话了,那个故意把你的行踪透露给谈宾的,肯定是姜文科。”
谈之蕴:“八.九不离十。”
夜色渐深,星子密密麻麻铺陈在夜空,他道:“很晚了,先回去休息吧。”
抿抿唇,为难歉疚地看着姚映疏,“明日……”
姚映疏摆手,“没事,他也不能对我做什么,大不了我躲在屋里不理他就是了。”
谈之蕴抿唇,“对不起。”
“嗨呀,谈大哥这有什么对不起的?”
谭承烨踮起脚尖,努力去够谈之蕴的肩膀,勉强把手搭在他肩上,“咱们是一家人,这些见外的话以后可别再说了。”
若是他没有歪歪扭扭地挂在谈之蕴身上,这句话倒是有些像样。
姚映疏噗嗤一笑,刚要开口,余光瞥见谈宾从堂屋里出来,她立马闭上嘴。
待他回了自个儿屋,姚映疏才含着笑音道:“行了行了,长得矮就别学别人勾肩搭背的,赶紧回去洗洗睡吧,明个儿还得去私塾呢。 ”
谭承烨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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