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门房牵挂的谈之蕴正被小厮迎入华府。
华府是座三进的院子,宽阔明亮,却并不繁华,反而处处简朴,颇有返璞归真的意味。
小路两旁杂草晃着草叶,轻轻从谈之蕴衣角拂过,他低头看了眼,抬头目不斜视跟在小厮身后。
“谈公子里面请。”
小厮站在门前,躬身请谈之蕴进去。
他没动,望着眼前的屋子微微拧眉。
此处并不像会客厅,华老爷子当真在里面?
来都来了,谈之蕴不允许自己退缩,他对小厮颔首一笑,迈步进去。
屋内空旷,除了一张木桌与凳子之外并无他物。
疑惑间,身后小厮道:“谈公子,老爷吩咐过了,想要见他,您需先将桌上的题全部答完。”
他扬起笑,语调和善地恭敬道:“在此期间,您有一切要求都可告知于我。”
谈之蕴惊诧一瞬,很快接受这个新的“刁难”。
“有劳。”
对小厮颔首致意,他走到桌边,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眼里有惊讶流露。
缓缓落座,谈之蕴磨墨提笔,不假思索在纸上落笔。
与此同时,平州城内热闹不已,街道两侧店铺林立,各种香味齐齐钻入鼻腔。
姚映疏和谭承烨一并走出酒楼,母子俩不约而同摸起肚子,发出喟叹。
“不愧是平州城啊,随便一家酒楼味道都这么好。”
“好饱,这家的饭菜不错,下次我还来。”
姚映疏:“行,等你小爹回来,我们再带他来一次。”
“好好好。”
谭承烨踮着脚尖四处张望,面容难掩兴奋,“那边好热闹啊,咱们去瞧瞧。”
他拉着姚映疏飞快钻入人群。
酒楼上悬挂的红灯笼随风而飘,一张白净面容从灯笼后显现,少年趴在窗边抱怨,“好无聊啊。”
话音方落,一道窈窕粉影从眼前掠过,他目光一定,怔怔看向那处。
“这家酒楼是没什么乐子,听说翠音楼最近新来了个乐伎,一把嗓子比黄鹂还动听,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宗少爷可要去见识见识?”
“诶,翠音楼的乐伎算什么,梅花苑的柳乐生最近新排了出戏,唱的那叫一个百转千回,荡气回肠,与往常的风格大相径庭,宗少爷可有兴致?”
“柳乐生啊,他唱的戏是不错,上回我祖母过寿,请他过府开一嗓子,听得老人家一整日都笑得合不拢嘴。”
“说来,咱们也有好几日没去梅花苑了,宗少爷,不如咱们去一趟?”
“宗少爷,宗少爷?”
趴在窗台上的少年怔怔望着楼下,猛地起身推开房门往下走,留下一句飘远的回音,“我突然有事,你们自行去罢,不必管我。”
雅间内一众公子哥看着空荡的房门面面相觑。
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说好无聊出来找乐子,怎么人自个儿走了?
……
“哇!”
男人嘴里喷出火焰,惹得周围惊叹声四起。
姚映疏和谭承烨站在人群里,亮晶晶的眼睛紧盯着前方,杂耍里有喷火的,胸口碎大石的,踩高跷的,五花八门,看得两人目不转睛,应接不暇。
一只身上系着红花的猴子穿过火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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