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吻结束之后,这双眼睛就不再直白地注视着她,总是冷着垂着,将她排斥在浓密的长睫之外——此刻却像把雪亮的刀,静静地看着她。太过专注和凝住的眼神,明明知道他看不见,却几乎让她浑身轻颤,不敢直视这道眸光。
这双漆黑瞳仁里的光亮渐渐转而阴幽,冷白面容和五官线条在沉默中收敛,将所有的温和都转为尖锐,不动声色的冷厉和凛冽。
贺循心里已经明白。
所以……
这些天她的殷切和亲切不过就是为了……为了打开某个话题,而后推销那些跟她关系亲密的男人?
她觉得她可以理所当然从他这里拿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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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又知不知道他已经到底容忍了她多少?知不知道他每天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不要过火?
她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贺循眼帘慢慢垂下,浓黑的睫毛掩住幽亮瞳仁,却掩不住他冰冷的声线:“你的意思是,想让何胜加入这个项目?”
“对。”黎可抿唇点头。
他神色极淡,但眉宇似乎有丝冷笑,抬抬下巴:“他是何老板的侄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黎可看他神情语气,知道他这会已经不好对付,还是轻轻吸了口,柔声解释,“何老板什么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哪有您这样知人善用,慧眼识珠,毕竟……我想,有些事您多放个人进去,也就多放一份心……”
贺循打断她的话,语气镇静冷漠:“这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开口?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黎可咬住唇壁。
她是没资格开口——她现在就是在厚着脸皮求他,不管求他看在什么份上,能不能答应她这个请求。
“何胜是我的朋友,我就想帮他一把。”黎可犹犹豫豫,语气为难,“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不太合适……那您想想我说的话,您是不是可以用何胜帮您,不是帮何老板做些事情?我觉得这样对您也有好处……”
“不必。”贺循起身,全身气息冷峻,“工作从来没有私人关系,我对这个人毫无兴趣。”
除非他疯了才会答应——
如果何胜常来白塔坊,猜猜这两人会在家里咕咕哝哝说什么?也许指不定合伙对他坑蒙拐骗?到时候他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要走,黎可伸出手指,轻轻勾住贺循的衣袖,晃一晃,撒娇似的:“拜托了,您认真想想嘛,真的不亏,真的!”
“放手。”
贺循已经恼怒,眉心紧拧,神色也有股寒浸浸的阴戾,心中翻滚着一阵阵的怒火,“黎可,你给我闭嘴!”
既然已经开口,现在都已经是这局面——黎可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事弄完。
她追着贺循,红唇抿了又抿:“贺循。”
“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黎可声音清脆有力,“我现在就要你答应我。”
贺循霍然收住脚步,漠然问:“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那天在临江,就我们接吻那次。”黎可理直气壮,拗起下巴,“你自己说过的话就忘记了吗?给我的承诺想反悔吗?”
原来她还记得,贺循牙关紧咬,全是对这个女人的愤懑不平,却又莫名微笑,勾起的薄唇有抹嘲讽冷笑:“那不是做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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