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堂屋,谢真将带回来的几样时兴点心摆开,长明留意到其中一碟:“还有白水糕?”
“是啊,燕乡特产不知怎么到这来卖了。”
谢真在旅行途中偶尔见到某样外地菜,明知道做得不一定地道,却忍不住手欠要点来尝尝,这次也差不多,“不过光看模样就……”
“就完全不像。”长明冷酷点评。
虽然和真的白水糕哪儿哪儿都不一样,但这延国本地版本口味清甜,吃着倒也不差。两人草草对付了几口,长明去把那陶罐里冰冰凉的饮子斟了来,对着罐子上打着的花结标志多看了一眼:“兰台会净是捣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卖得可好了。”谢真说,“着实不便宜,排出老长的队去,有一款说是安神定魄的最受欢迎。”
金红的清露盛在盏中,看卖相十分可喜,连长明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他以辨药的态度品了品:“是有几种药草在,灵气也有那么一丝,不过养神就吹过头了,唬人的吧。”
谢真:“我买的不是安神款,不想排队。”
长明:“……”
接着,谢真变戏法似的又拈出一枚小巧玲珑的竹筒摆在桌上:“不过那个安神的‘满船清梦’,我还是带了一点回来。”
长明一挑眉,知道他纵有闲心,也不会无的放矢:“你又发现什么不对了?”
谢真改头换面,在城里溜达了大半天,除了去找点好吃的犒劳关在屋里的长明,也有正经事要做。
轩州城他来得不多,上次已经是太久之前,鉴于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此地惹是生非,事前熟悉一下地形总是有用的。
此外,他没有靠近衡文在城里的书阁,而是四处游逛,倾听街头巷尾的风闻。
这样浮皮潦草地走上一走,未必能探知多么详尽的消息;但反过来说,能传得这么广,被他听到的事情,多半也不是什么小事了。
“轩州城里近来夜惊的人格外多。”
谢真说道,“并非小儿,而是多在青壮,有此症状者常发魇梦,夜里惊恐,伴有谵语,醒后则不记得梦中情形。”
长明严肃起来:“魇梦?有没有性命之忧?”
谢真:“没有,除了惊醒时大喊大叫容易吵得不安宁,就没别的大毛病了。”
长明:“……行吧。”
“没闹出人命是好事,可正因这样,并没能引起太多重视。”
谢真觉得这里头不简单,“凡人的医师看不出问题,只让来问诊的用些安神的方子。衡文的人也寻访过,同样没发现什么异样——他们查妖气还是有两下子的。”
长明:“衡文那个去七绝井的,队里有个狐狸都没察觉,很难相信他们有什么水平。”
谢真:“你忘了吗,那可不是普通的狐狸……”
长明一手扶额,暂且略过这个:“那你是怀疑兰台会?”
“倒也不是怀疑。”谢真一指竹筒,“这里多少也有沾着灵气的药草,即使微乎其微,我也担心是否不妥,只怕万一。不过我试了试,没觉得哪里不对,就再拿回来让你也瞧瞧。”
长明把那装着“满船清梦”的竹筒拨开,尝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