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限的放大。
“咔嚓——”
打火机腾升出淡蓝色的火焰, 中央包裹着橙光,映照出余应景那张格外阴沉的脸。
他坐在沙发上, 深吸了一口夹在指尖的烟,猩红的火光随着变亮, 吸进的烟雾缓缓从肺腑里的吐出来,在空气中盘旋、扩散, 模糊了他的视线。
尼古丁并没有给他带来预期中的解脱,烦躁、嫉妒、愤怒, 无数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就像是一团被关在笼子里胡乱冲撞的怪兽,迫切的需要一个宣泄口,但是不能。
他甚至不敢对江延发脾气,还怕把人给吵醒,自己跟做贼似的跑出来闷头抽烟。
余应景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他虽然知道江延有和人接过吻,但不知道到了哪种程度。
江延用那种温柔到近乎纵容的语气,在半梦半醒间,反复喊出另一个人的名字。
手中的烟被他紧紧掐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心里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难受。
他压制不住心里阴暗翻滚的嫉妒。
迟煜他妈的到底是谁?
他在江延的心里算什么?他们到什么程度了?
余应景又忍不住的去想,江延这么确认自己只在上面,他们以前是不是经常在床上做这种事?
江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温柔地抱住另一个人,热汗滑从紧实的腰腹滑落,浸湿了床单被子,淡色的唇染上了一层妖冶的红,低头亲吻另一个人的颈窝,吐出动情时的灼热喘息,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余应景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底的情绪比夜色更深,沉得快要滴水。
他生性肆意妄为,从未有什么真正想得到的东西,但一旦认定了,就很难松手。
-
天边亮起后,晨光透过窗子洒进房间,斜斜的落在被子上。
江延皱了皱眉头。
他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空荡荡的,似乎昨天晚上被纠缠的经历只是他的错觉。
江延缓了一会儿后掀开被子,替人整理好床铺,走进房间里的卫生间洗漱,将换下来的睡衣放进脏衣篓里,换回那套已经洗干净的校服,打开房门出来。
客厅里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江延还没看清是什么情况,就被呛得咳了好几声。
余应景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站在房门前的人,他迅速掐灭手中的烟蒂,快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散味。
江延原本以为余应景醒得早,但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里面横七竖八地堆满了烟头,
“你一晚上没睡吗?怎么了?”
余应景忽然抬起头盯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下带着没有休息好的淡淡青灰,眼底一片骇人的暗色。
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他才道了声:“晚上睡不着憋得慌,在想怎么把惹到我的人找出来收拾一顿。”
江延听得皱起了眉头,他看余应景昨天的反应,以为他已经放下了,没想到一晚上过去了他还在琢磨怎么去寻仇报复。
“你一定要用这种解决方法吗?”
余应景看他皱眉,自嘲一笑,“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这么快就受不了?”
他说出来的话大部分都没经过大脑,带着点发泄情绪的意思,“你要是不满意就踹了我,去找下一个呗?”
江延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但他现在这个状态显然没法正常沟通,他不想和余应景吵架,拿起自己的手机打算回去了。
但余应景直接抓住他的手,用力箍住他的手腕,咬着牙问:“你去哪?”
去找那个叫迟煜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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