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习惯而已,就连耳朵上戴着的那些饰品,也被这些人强行要求摘下来。
那头平时桀骜不驯的狼尾发型,此刻在脑后松松地扎着,原本那股乖张的气质,也不得不暂时收敛起来。
“就这样吧,不用调了。”
余应景宁愿江延今天是约他去酒店滚一滚,也比去参加什么宴会有意思多了。
“好的,先生,”
裁缝把皮尺收起来,礼貌地询问了一句,“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余应景看了一眼紧闭的更衣室,江延还在里面换衣服,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他以前有没有带过其他人过来这里?”
“其他人吗?”裁缝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呢,您是江先生第一个带来的人。”
“我是第一个?”
“对,您是第一个。”
余应景随即傻笑了两声,直到咔哒一声,不远处的更衣室门打开。
他立刻装作什么都没问过的样子,回过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换好衣服出来的江延。
江延从更衣室走出来,身上的定制西装完美地勾勒出他颀长挺拔的身形。
白色衬衫的领口处一丝不苟地系着黑色领带,褪去了青涩,将他的气质衬托得更加清冷贵气。
余应景站在一旁,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江延穿得明明比平时更多,更加正式,却意外地更加引人遐想,让人有种莫名的冲动,想替他解开身上那些衣服的束缚。
余应景的喉结滚了滚,在上车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盯着江延颈间的领带,眼底一片深色。
他声音喑哑道:“等晚点结束了,我们去学英语吧。”
-
夜幕降临,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驶入喻宅的大门。
车灯照亮了幽暗的小径,两旁修剪整齐的树木在灯光下投射出斑驳的影子。
随着车辆停稳,司机下车替人打开车门。
一条笔直而修长的腿迈了出来。
负责接待的管家做着欢迎的手势,却在看清下车走出来的人时,神情微愣,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说话。
他在喻家干了几十年,眼前这人的气质虽然十分锐利,但细看之下,竟然与年轻的喻夫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可要是喻家的人,他作为管家怎么可能没见过?
直到他身后的江延也跟着下车的时候,管家才反应过来,压下心中的疑惑将人带进了宴厅。
深色实木地板上铺着复古的花砖,室内灯光透过彩色玻璃,在地上投射出斑斓的光影。
随着脚步渐近,宴会厅轻柔的音乐渐渐清晰,推开双开门,水晶吊灯洒下柔和光芒,照亮了中央的长桌和周围的座椅。
由于是比较私人的宴请,这群年纪相仿的二代们随意地围坐在沙发上,桌上放着几瓶红酒,这会儿正聚在一起聊天。
他们彼此之间无论性格合不合得来,早早就被各自的家长撮合,从小玩在一起。
听到脚步声,这些人回头。
在见到余应景的那张脸时,笑声和谈话声都凝滞了几秒钟,显然都被吓了一跳。
有人直接脱口而出:“这谁啊?喻珩他弟啊?”
“乱说什么,喻珩哪来的弟弟?”
“他之前好像是有个弟弟来着的,但不是一出生就夭折了吗?”
他们说着,注意到余应景身边的江延。
江家这少爷一直都喜欢跟在喻珩的后面跑,这事大家基本都知道,还时不时的会在背后调侃。
见是他带来的人,一群人顿时就明白了。
虽然说每个人都有固定的审美,喜欢的往往是同个类型的。
像是江延这种的,估计是因为得不到正主,就不知道去哪特意找了个赝品过来。
喻家的人他们不敢随便得罪,但赝品就不同了。
有人大着胆子端来一杯红酒,递到江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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