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心还残留着相牵时的温度。
他不习惯在手上戴饰品,但他只是静静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没有把戒指给摘下来。
过了一会儿。
伴随着靠近脚步声靠近的是一阵浓郁的花香。
江延回过头,怀里多了一捧热烈绽放的红玫瑰,这花开得艳,衬得他清淡的脸上都多了一层昳色。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花,听到余应景道:“转了一圈才找到花店。”
余应景习惯性什么都要买最好的,最贵的,江延捧着这么大一束花,周围的人都朝这儿看了过来。
“为什么突然买花。”
“给你的。”余应景道:“就是突然想起来好像没给你送过花。”
把花带上车之后,那股香气在封闭的空间里更加浓郁,江延垂眼看着那束开得正盛的玫瑰。
他眉眼间的清冷被浓郁的艳色烘托纠缠,线条平直的唇似乎都多了几分血色。
“这花很漂亮。”
-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余应景带着江延满世界乱转,好像真的就是带薪休假。
只是越临近余应景自己说的时限,系统播报世界能量混乱的频率就越高,无数次濒临崩溃的阈值。
好几次大半夜的,江延在黑暗里睁开眼睛,都可以看到余应景没有来得及收回来的幽暗眼神。
在最后一天,余应景闭着眼睛一晚上没有睡,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
余应景从衣柜的深处拿出了一个江延很眼熟的蓝色盒子,但外壳因为经常摩挲,已经有些褪色了。
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枚依旧精致崭新的耳钉。
“你送的,我一直没戴过。”
之前是舍不得戴,但现在他放进了江延的手心。
“我想你替我戴上。”
为了尽量贴近成熟稳重的形象,余应景收敛本性,已经很久不戴耳钉了,他原本耳朵上的耳洞已经长回去了。
但余应景将一次性的打孔器还有酒精棉片递给江延。
“一定要戴吗?”
江延微凉的手指碰上余应景的耳垂,揉了揉。
余应景嗯了声。
在原本的剧情里代表了羞辱的礼物,在此刻却成为了余应景的主动要求。
江延拆开了酒精棉片,仔细地擦拭后将打孔器的针头贴了上去,轻轻一按。
“疼吗?”
余应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江延从侧面瞥见他眉尾处那道浅浅的伤疤,看了两秒后,将耳钉消毒之后替他戴上。
“好了。”
余应景看了一眼镜子里微红的耳垂,一点浅浅的麻意和热意扩散开,在他的身上永远的留下痕迹。
江延看了一眼窗外渐渐亮起的日光,驱散了黑夜时的阴冷,余应景忽然冷不丁地问:“你讨厌我吗?”
江延摇摇头,“不讨厌。”
这个回答让余应景的脸上有了笑意,手摩挲着他仍然戴着的戒指,“那你走之后,我还能去找你吗?”
江延沉默了几秒。
他本应该打消余应景的念头,让他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但话到了嘴边却没能说出口。
余应景却主动靠过来,碰了碰江延的唇角,道:“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江延嗯了声。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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