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倾在圈内是出了名的难伺候,边界感极强,脾气更是捉摸不定。
现在喝醉了意识不清被他们带回房, 万一明天清醒了觉得被冒犯,迁怒起来他们可承受不起。
江延调整了下姿势, 让郁倾滑落的胳膊更稳地搭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紧紧箍住对方劲瘦的腰侧, 支撑着他大部分的重量。
郁倾的身材管理极好,但是骨架和身高摆在那里, 分量着实不轻。
江延搀扶的动作却十分沉稳,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 “这边我照顾就行,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从郁倾的口袋摸出房卡,嘀的一声轻响,厚实的实木门应声弹开一条缝隙。
空气里弥漫着郁倾惯用的雪松尾调的香薰,味道浅淡清冽。
江延将人扶进主卧,安置在铺着深灰色丝绒床褥的大床中央。
郁倾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双眼紧闭,微微蹙着眉,暖黄的壁灯柔和了他侧脸的轮廓,平日的迫人气势在酒精下软化不少。
江延转身走向客厅的开放式小吧台。
他对郁倾的房间布局不熟悉, 但凭借常识判断,房间里应该会常备些应急的解酒冲剂。
果然,在吧台下方的柜子里找到了。
他动作利落地拆开包装,用温水冲开,端着杯子回到床边。
原本躺着的郁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背靠着床头微微垂着头,额发有些凌乱地遮住了部分眉眼。
江延伸出手,干燥温热的掌心带着热度,轻轻贴上郁倾的额头。
皮肤相触的瞬间,郁倾的呼吸似乎微不可察地屏住了一瞬。
确认没有发热后,江延收回手,把杯子递到他面前,语气比刚才在酒吧时温和了些,“喝点这个,会舒服些。”
郁倾闻声缓缓抬起眼皮,视线有些迟缓地聚焦在江延脸上,停顿了几秒后抬起手。
他没有去接杯子,反而直接握住了江延端着杯子的手腕。
那只手腕骨骼分明,冷调肤色下的青筋微微可见,属于少年人特有的劲瘦有力。
杯子里的水晃了晃。
“小心。”江延下意识地稳住手腕,眉头微蹙。
郁倾没有说话,只是顺从地微微低头,就着江延的手,慢慢把那杯解酒冲剂喝了下去。
水温是恰到好处的温暖,不烫也不凉,熨帖着被酒精灼烧的胃壁。
看着他喉结滚动,慢慢喝完了最后一口,江延紧绷的眉头才微不可察地松了松,问:“还有哪里不舒服?胃疼?头疼?晕得厉害吗?”
“没……”
郁倾的声音比刚才更哑了一些。
得到这个回答,江延紧绷的肩线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拿走杯子,目光落在郁倾有些凌乱的衣领上,想起他那些人尽皆知的讲究,肯定接受不了自己带着一身酒味睡到第二天,
“等一下,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擦擦。”
他转身走向浴室,很快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清晰地在静谧的空间回响。
郁倾靠在床头,听着那持续不断的水声,目光落在磨砂玻璃门上模糊晃动的身影。
眼底那点刻意伪装出来的迷蒙彻底散去,如同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
江延刚才探他额头时干燥温热的掌心,握住他手腕时淡青色的血管,还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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