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延伸手探进他的口袋, 拿出了震个不停的手机, 他才猛地从漂浮的云端回到了现实,终于听清了江延的声音:“哥,电话。”
郁倾反应过来后, 表情一阵尴尬,连忙拿着手机, 几乎是狼狈地躲进了房间内的洗手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靠在冰凉的门板上, 手中持续震动的手机因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但很快,第二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郁倾这才想起来接通。
“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林斯杰原本就不太想要让郁倾掺和这件事, 更害怕郁倾冲动之下直接亲身下场开喷,到时候整个事态升级, 惹得自己也跟着一身腥。
“刚才没注意到,”郁倾心虚地瞥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红得过分的嘴巴,赶紧转移话题。
“你查到什么了?”
林斯杰虽然觉得郁倾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我先说一下结论,这次是场很明显的有组织、有预谋的抹黑,江延估计是得罪人了。”
郁倾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是谁干的?”
“这个暂时还没挖到,”林斯杰道:“不过查到了点别的,关于江延的身世背景, 资料发你了,自己看吧。看完你就明白,他那个生父所谓的控诉,水分到底有多大了。”
郁倾立刻点开了文件,随着一行行文字和图片映入眼帘,他的脸色也一分分沉了下去。
他有猜测过江延出身于条件普通的家庭,但没有想过,江延之前十几年的生存环境,竟然恶劣到了这种程度。
酗酒家暴的父亲,被逼走的母亲,破败漏风的土屋里,那张简陋的书桌上已经褪色的奖状,还依稀可以看得见少年伏案学习的单薄身影。
郁倾有些无法想象,江延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在繁重的课业和生存的压力之间,苦苦挣扎,最后只能屈服于现实,被迫放弃了学业。
想到这里,郁倾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流出酸涩的汁液。
原来江延之前说自己不挑食,并不是客套,就连想起他照顾人时那种刻入骨子里的熟练,也都有了答案。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这些都是在无人关心的角落,只能独自挣扎生存的漫长岁月里,磨砺出来的本能。
而这一切在逐渐变好的方向,却再次被血缘上最亲的父亲伤害,他不敢想象江延此刻的心情。
那股酸涩混合着愤怒,化成了无数根刺,扎在郁倾的心脏上。
“能把他这个爸,送进去吗?”
“诽谤和敲诈勒索未遂,证据链足够的话,让他进去蹲个几年没问题。”
林斯杰回答得很干脆,转而又道:“而且这块可以作为突破口,有很多洗白的方法,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抓到幕后的黑手。”
“所以热搜我没急着撤,回应也压着,先按兵不动。毕竟对方搞这么大阵仗,不可能没有后续动作,我们要等鱼自己咬钩。”
只是他们并没有等多久,一个陌生的号码就迫不及待地,打到了江延的手机上。
“江延,是我赵明轩,你还记得我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点假惺惺的关切,“你没事吧?网上那些舆论我都看到了,这群人闹得可真够过分的,我都替你担心。”
江延沉默着没有立刻回应,呼吸声通过话筒清晰地传递过去。
赵明轩等了两秒,没有听到预想中的慌乱求助,有些沉不住气,忍不住继续引导:“不过这件事情对你的影响,恐怕没这么容易解决。你那些已经签了的代言,还有和郁影帝拍了这么久的那部电影,都会受到影响。”
他故意提起这些,进一步给人制造恐慌,“这些违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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