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还在淅淅沥沥地打在戏台上,脆弱的木板发出被践踏的声响。
就如此刻的某人。
好在雨丝已经褪去了之前的猩红,变成了透明之色。
玉微一身白色衣袍,全被染成了红色。
有血雨的颜色,但大部分都是他身上无数不知名的细小伤口造成的。
之前他只是灵台受损。
现在他的灵骨也断了。
而烬厌却继续压着他,导致他根本站不起来。
只能缩在烬厌怀里,银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和颈侧,遮住了大半张脸。
烬厌的指尖依旧抵在他的唇上。
那温度烫得他皮肤发疼,更疼的是对方眼底毫不掩饰的戏谑与掌控欲。
“怎么?没听懂?”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烬厌的声音轻得像雨丝,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还是说,你对这些颠倒黑白不明是非的蠢狗死了心,不想管他们死活了?”
虽然话这么说,烬厌还是低估了玉微。
他本以为那些人这么忘恩负义,玉微不生气都已经算是脾气好了。
却没想到,竟还要护着他们。
玉微在他怀里轻声道:“我按你说的做,你不能再杀任何人。”
烬厌有些理解不了玉微。
但很快也便接受了。
因为玉微就是这样的人——极端的圣父。
大概别人不清楚。
他却十分了解,玉微当初选择入无情道,就是为了守护天下苍生。
为了那些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甘愿舍弃一切感情,从此像个木头一般活着,无趣又无聊。
唯一的任务,就是拯救他人。
烬厌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冷笑,贴着玉微耳廓,恣肆的答应下来。
“好啊。”
“你了解我的,我从来都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只要你乖,我谁都不会杀。”
“你看自从你战败被俘,我除了杀了你大弟子,也没动过任何人,不是吗?”
玉微不置可否,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抬起头。
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混着什么温热的液体一起砸在衣襟上。
他扶着烬厌的身体缓缓坐直了身子,却依旧“恋恋不舍”着烬厌的怀抱。
随即转过头,目光扫过台下一张张或愤怒、或唾弃、或麻木的脸。
最后定格在烬厌那双燃着恶意的眼眸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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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口,声音就不受控制地发颤。 网?阯?F?a?b?u?Y?e?ī????μ???€?n????????????﹒??????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屈辱与恨意。
又刻意提高了一丝音量。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碎裂的沙哑:“我心悦于……魔君烬厌,许久。”
烬厌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唇,催促道:“还有呢?”
玉微突然觉得喉咙剧痛。
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沉寂之下,是被生生掐灭的傲骨与尊严。
他垂下眼睫,避开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烬厌的。
最后,还是勉强自己用尽全力,恢复了嗓音。
“我想……做你的魔妃。”
那声音低得几乎要被雨声吞没,却又清晰得像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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