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气得大叫。
烬厌连忙上前,看似关切地扶住赵乾,实则巧妙地将他和玉微隔开。
口中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道友莫怪。”
“这猫儿顽劣,定是被道友这……独特的‘修行方式’给惊着了。”
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似乎想帮赵乾擦拭。
袖袍拂过间,一丝难以察觉的魔气悄然越过赵乾,钻入他身后站着的执事长老的衣袖。
“滚开!”
赵乾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推开烬厌。
又满脸嫌弃的清理身上的墨迹。
烬厌退后一步,依旧面带歉意,目光却转向那位看守玉微的执事长老。
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对方能听清:“是在下管教灵宠不严,冲撞了贵派弟子。”
“不过……贵派门规森严,想来这位道友在此‘修行’,定是得了上尊或长老许可的正式功课吧?”
“却不知这位跪着的道友又是所犯何错,需在此长跪?”
“看他气息虚浮,衣衫尽湿,若是伤了根基,岂不是可惜了这身元婴圣体?”
他这番话,明着是询问,暗里却是将了执事长老一军。
点出玉微身份特殊,若因不当惩罚受损,责任重大。
同时又把赵乾等人的行为定性为“得了许可的修行”,给了双方一个台阶。
值守的执事长老本就因有外人在场而觉得面上无光,又听烬厌提到“元婴圣体”和“伤根基”,心中也是一凛。
天启上尊虽然惩罚玉微,但绝不可能真想废了他。
再看赵乾几人确实过分,若真闹出什么事端,自己也难逃干系。
可,他又没权利就这么放过玉微。
犹豫期间,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左右了他的意识。
他突然脱口而出道:“赵乾,尔等聚在此处成何体统!还不快回去做早课!”
而后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玉微,“玉微,你既已知错,便起来吧,回去换身干净衣衫,面壁思过三日即可。”
赵乾几人虽心有不甘,但长老发话,又碍于有外人在,只得恨恨地瞪了玉微和烬厌一眼,悻悻离去。
玉微有些怔愣地抬起头,没想到惩罚就这样结束了。
这执事长老如此放水,就不怕师尊知道吗?
难道……
玉微看向烬厌,对方正对他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
“还不快谢过长老?”烬厌对着玉微使了个眼色。
玉微回过神来,对着执事长老的方向低声道:“谢长老。”
然后,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奈何跪了一夜,双腿早已麻木,加上冷水一激,身形一晃险些摔倒。
烬厌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了他,触手一片冰凉湿濡。
于是立刻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在了玉微身上。
又对执事长老道:“长老,这位道友看来需要休息,在下可否扶他回去?”
玉微心想:你又不是我们门派的,凭什么让你进,还扶着我进去?
结果下一刻,执事长老竟挥了挥手,算是默许。
玉微诧异。
终于确定心中所想——烬厌肯定趁着刚才和赵乾争执,对执事长老做了什么手脚。
烬厌麻利的扶起着玉微,缓缓向内走去。
大王则迈着优雅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人身后。
直到远离了山门,周围无人,玉微才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烬厌看着他苍白的侧脸,笑了笑,声音压低:“当然是来救你啊。”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怎么找来的?”
“问别人问来的。”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烬厌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亦映射出他眼神里的温柔。
“你身上明显穿的是派服,我只看一眼就把花纹记下来了,然后打听了一晚上,得知你是天启派的。”
“早知道你门派和你师尊同名,我就不费功夫问了,害我一晚上喝了好多水,现在还口干舌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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