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逐南知道他误会了,但不准备解释,站起身,问:“方便自己离开吗?或者我让司机送你?”
好高……
慕然不得不费力仰起头才能看到傅逐南的脸,居高临下的体位让那种并不刻意释放却始终存在的压迫感更重了,他甚至听到自己错了拍的心跳声。
快得过分。
他甚至有短暂的瞬间忘记了自己要问的问题。
傅逐南仍在等待。
传闻里的傅逐南是扭曲的冷血怪物,在商场上不近人情到了极点,甚至传出了阎罗的称号。
慕然的确因此产生过偏见,可真的见到人了,他又觉得好像不是那样。
面前的Alpha话很少,眉眼里也总带着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意,但一言一行却都很妥帖,像个守旧的绅士,有着他的礼节与坚持。
“怎么了?”傅逐南适时出声打断慕然的注视。
“……没、没什么。”慕然眼神躲闪,“我自己回去就行……谢谢您。”
“好。”傅逐南点头,转头离开。
慕然盯着他的背影,觉得那点熟悉感更重了。
他想了很久,脑子骤然一空。
他没找傅逐南要联系方式。
他也没问“到此为止”是什么意思——譬如,他们还有下次见面的机会吗?
“……”
慕然全程努力挺直的腰背塌了下来,他把脸埋进自己的手掌心里,低声嘟囔:“蠢死了。”
……
傅逐南刚上车,就打开了放在小桌上的笔电,秘书没能打通他的电话,将消息整理后发到了他的邮箱里。
他的阅览速度很快,处理这些麻烦也轻车熟路,邮件内容还没过半,就已经有了思路。
他正准备回信,手边的手机震动起来。
傅逐南扫了一眼,搭在键盘上的手顿了一顿。但很快,他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喃喃?”
傅逐南呼吸停了半拍:“嗯。”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小心翼翼:“结束了吗?”
傅逐南看了眼司机:“嗯。”
“怎么样?你喜欢吗?”
傅逐南觉得有点闷,他低头看见了自己另一只握着鼠标的手。
皮革手套严丝合缝地包裹着手掌,上面没有任何东西——譬如飞蚊、蚂蚁之类的。 w?a?n?g?阯?F?a?b?u?y?e?ⅰ???ǔ???e?n??????2?5???c????
但他仍旧感知到,细密的痒意,来自他的皮肤,他的心理。
“重要吗?”傅逐南很会忍耐,控制着声音,连半丝波动都没有。
电话里安静下来。
总是这样,故作亲昵的关心,却处处透着小心,随意的两句,就让这份虚假破碎,成了难堪的沉默。
痒意和痛并不相同,不会因为漠视而麻木,反而愈演愈烈,灼烧着敏感的神经。
傅逐南擅长忍耐,却也有时觉得难以忍耐。
“当然、当然重要的……”
电话里的声音好像哭过,强忍着,可还是没能藏住。
她本来就是眼泪很多的那种Omega。
傅逐南想。
会因为他不退的高烧哭,会因为他无法站立哭,会因为他忍着痛说没事哭……
傅逐南以为那是心疼,可后来知道,也许是害怕。
害怕他死去,还是害怕……
傅逐南没有想下去,他回答了那个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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